云雀和柯度都吓懵。
血迹也溅到冯逸云手上。
冯逸云嫌脏了手,一面拿出手帕沾湿了水,一面慢慢擦着手,平静道,“拖出去。”
宁阔照做。
冯逸云继续道,“陈修远,你是阶下囚,你没有同我商量的余地。
你落在我手里,我为什么到担心你,我要想的,应该是让陈翎拿什么交换你。”
冯逸云一早就心知肚明清楚。
这个人不仅心思深沉,而且阴狠。
陈修远低声,“你真以为她会?”
冯逸云斟酒,“当然会,不然他早杀了你,否则,帝王心术,有你这样的人在,他榻上怎么安稳?”
陈修远噤声。
冯逸云提醒,“陈修远,你最好老实呆着,不然,我杀完了他们几个,还没涟卿的死讯传来,我就一日解你一只胳膊,或一只腿,你信不信?”
陈修远没有出声。
冯逸云笑开,“这就对了,听话多好。”
陈修远反倒没有恼意,而是宽心。
因为冯逸云的这句话里,让他听出涟卿眼下安稳。
涟卿安稳就是最大的事。
陈修远放下心来。
而一侧,柯度回过神来,颤抖着开口,“你!
乱臣贼子!”
冯逸云叹道,“你看,总有自己找死的。”
冯逸云言罢,身后的侍卫手起刀落。
又是一番血腥。
陈修远垂眸。
冯逸云看得过瘾,也起身道,“你好好想想,明日杀哪个,哦,对了,也要告诉敬平王,哦,不,告诉岑太傅一声,臣子不杀,朝中不能乱,臣子要留着。”
陈修远开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些朝臣一定会信服你?”
冯逸云笑着转身,“太傅是不是糊涂了?他们怎么知道是我?这是鄞州的匪患。
天子死于鄞州匪患之下,西秦皇室的血脉又端了,又要从宗亲中挑选继承人。
这个时候,我是业帝遗孤,你说,我能不能名正言顺即位?”
陈修远微讶,终于明白了冯逸云的真实盘算。
“哦,对了,你不是问涟宋吗?”
冯逸云索性一起告诉他,“涟宋觊觎皇位,意图不轨,所以私通鄞州匪患,杀了天子。
刚才那句话怎么说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而我,则是名正言顺即位的人。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陈修远,想清楚,女人多得是,你我联手,我做西秦皇帝,你做燕韩君王,多有意思。”
陈修远看他。
他凑近,“当然,你想留下,我也可以……”
陈修远攥紧手心,脸色阴沉得怕人。
冯逸云继续笑着,“有意思,别想跑,陈修远,逃跑是会打断腿,挑了腿筋。”
冯逸云的笑声连同着何妈和云雀一道被重新押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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