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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身为一介女流也是可以被称君的,可见我当时是多么的风流调镜、玉树临风。
忆到此处,我禁不住身子一歪,揽着一池水,以手抚云鬓的姿势照了照,这个举动竟惊得司命星君下巴脱臼,瞪直了眼,也让兆曌埋头深深反思了一遭。
我老脸一红,咳嗽一声,缩了手:“这副模样看久了,我倒也习惯了。”
“这些年让神君受累了。
想不到您在凡间走了几遭,受了几轮情劫,竟脱胎换骨了一番。”
司命星君深明大义地点头,“怪不得兆曌认不出你。”
是以,不喜忸怩作态扮娇羞的本神君我,轮回转世竟投到这般娇弱的躯壳儿身上,是他们所未料,也非我所料。
真是一个悲剧啊……
“说起来还是司命君给我批了个好命格啊。”
司命星君一个劲儿地赔笑脸:“已是旧事了,还提它作甚。
不知玄灵可曾记得那只芳华兽?"
“怎么不记得。”
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司命星君此番平白无故又勾起了我的伤心事。
我九玄灵成仙后,受不住天庭的冷清,整日游手好闲,惹出了不少事端。
天界千千万万年来,难得生出我这么一个怪胎。
一干上古神仙瞧着稀罕,说我少不更事,都不与我计较。
实则,在我看来我是实打实的稳重,又实打实的老练。
而就是这么稳重又老练的我在一个“情”
字上栽了个大跟头,然后在此之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情劫。
司命星君提起的芳华兽,就是这情劫的开端。
然那时候因我性子不太沉稳,所以玉帝老儿也没授我什么封号,更别提任职了。
我也乐得逍遥自在,闲暇之时常常探访各位仙家,想结交几位掏心掏肺的蓝颜知己。
可时间久了,便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除广寒宫的嫦娥与我唠磕的时候以姐妹相称之外,天神天君的天孙们视我如同兄弟,左一个玄君兄,右一个九玄灵弟。
我很是惆怅。
他们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明白,委实不值得深交。
于是慢慢地将那一腔热血,放在了养神兽上。
一段时日下来,从太上老君的座下青牛到元始天尊居处的火麒麟……无一幸免,统统遭我染指,以至后来有些修为的龙三太子但凡见我都绕道走。
司命星君每每欷歔:“恋兽癖恋到你这种德行的,倒是甚为少见。”
“哪里哪里,一般恋兽癖。
您过誉了,过誉了。”
我拱手推辞了一番。
那时司命星君才受封为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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