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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博兴对他们当然很好,什么项目都让他们参与,都给他们机会,可是从一年前他们无意间发现前两届的学长只能成为自己论文的三作开始很多东西都好像变了味道。
那篇论文,周遇清印象深刻,因为无数个日夜里只有学长在实验室呆的比他和程砚南晚。
这一次,明明张博兴知道两个人因为棘手的医疗网站项目忙得不可开交,还塞了几个大爷进来,程砚南真不懂老师的意思,他也不想去琢磨。
周遇清垂下眼睫,从自己桌下拉出一个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都是啤酒,浓度不低。
他勾着唇,仿佛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乐观的说道:“来吧,不醉不休!”
宿舍的白炽灯在他头顶洒下,二十四岁的男人此刻倒像是个十七八的少年,在明亮的光线里,他三七分的碎发刘海、深情的桃花眼、桃花眼下那颗血红的痣和单薄的嘴唇都无比清晰。
程砚南胸口堵着的气在接过周遇清手上的那罐啤酒时就散了几分,他拉开拉环,怼着瓶口一口喝了个干净,而后不到一分钟就开始说胡话。
周遇清挑挑眉,毫不意外的将人放到他自己床上,然后重新打开了代码,开始敲键盘。
很奇怪,在这忙碌的一天之后的半夜里,思路竟然是出奇的顺畅。
直到凌晨四点,他才洗漱完躺回自己床上,一闭眼就是无边梦境。
周遇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梦见那个和他通了四年多电话的汉城小姑娘。
从小女孩十三岁到十七岁,他都间接参与过,在他心中对方已经占了一层类似于妹妹的位置。
这个梦并不美好,在梦里,周遇清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看到所有人都在欺负她,而她却握着手机怎么也打不通自己的电话。
听了四年多的声音细碎的哭着,越哭越凶,周遇清很少有这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他努力的向小姑娘靠近,他往前走一步,小姑娘却往悬崖更近一步。
在对方即将坠崖的那一刻,周遇清瞪大双眼,呼吸都快停止,而手机短信铃声的突兀响起将他一把拽回现实。
周遇清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颗心跳的震耳欲聋,早已失了节奏。
从床架上悬挂着的置物筐里抽了两张卫生纸擦掉额头上的汗之后,他才看向手机。
刚刚八点过五分,发短信的是阮柠,这个他还算熟悉的小姑娘拘谨的样子跃然纸上。
【您好,我是阮柠。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昨晚忘记告知了,非常抱歉。
打扰了,请不要介意。
】
周遇清仔细辨认了阮柠的手机号,与汉城那个小朋友的号码差之千里,心头怪异的感觉慢慢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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