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之中,年过半百的相丞徐文元面带丧气的坐在地上,面容一下子沧桑了不少。
看着满屋子来者不善之人,已然是心如死灰。
想到早死晚死总归是死,他一甩袖风,“你们到底是要让我见何人,不下拜帖就算了,说是见人,可这迟迟不来,前厅众多宾客需要我出面,你们却让我在这里与你们大眼瞪小眼的耗着,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乌铮的剑始终一寸不离的架在他脖子上,“徐大人,让你等着便等着,我家主人今日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你可不要浪费了我家主人的一片心意。”
徐文元看向了屋内正中央的半人高的箱子,觉得这般心意定然不会是什么好心意。
“这可是我为大人特地准备的新元贺礼”
,一道声音郎朗从外面传来。
齐褚推开门,身后一弯月色全拦在了身后,他弯起了唇,道:“我特地选了一个全家团圆的日子送过来,徐大人难道真就一点也不好奇吗?”
与此同时,齐玹侧眸看向回来回禀之人,道:“许府?”
“是,此女子狡猾,察觉到我们在找她,趁着今夜人多杂乱,先一步跑了。”
乌云遮月,亭台楼阁处的人负手而立,满城灯火尽入眼底。
本该五年前就结束的事情了,如今又拖了五年,是该早日结束了。
“先不要打草惊蛇,伺机而动”
,此时外面进来挑灯的宫女误碰了窗棂,响声惊动了屋内的人,齐玹暂停了话,犀利的目光看向那处,回话的人压着脚步走向宫女的身旁。
等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擦干匕首上的血。
齐玹继续道:“已经连坏了两桩事,如今朝中之人,只有徐文元还未站队,白骨是活不过来了,我们找去的这个冒牌货,也是足够他当个宝贝了。”
回话的人试探的问:“那……那一位的事?”
他实在是没有眉目。
“他的毒无药可解,既然不出来,那我便跟他耗着”
,齐玹手指抚过桌面,轻笑道,“木已成舟,他根本改变不了多少。”
*
齐褚回来的时候,只是刚进入了前院,忽然就听见极小的一声惊呼。
目光动了动,屋檐相遮,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抬步准备走,小声的呼唤声又响了起来,携带着薄风,细细碎碎的,听得远一阵近一阵。
齐褚彻底停住了脚步,他偏头看向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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