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白昼更迭,刺目的光线逼得顾琅清骤然阖眼,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低落,打湿耳蜗。
是封无境燃的蜡烛?
他怎么会突然点蜡烛?
还在疑惑,顾琅清却突然感觉腰窝一痒,猛然睁眼,入目是一支沾了鲜红朱砂的毛笔。
封无境倾下身子,大片皮肤是不正常的苍白,他手上握着一只画笔,在他的腰窝……画画。
自己身上一言难尽的红痕被人清晰地勾勒点缀,动作轻柔,却极具侮辱性质。
顾琅清脸色不太好。
封无境却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抬眼笑着看他,难得的,这个笑容看起来很正常。
毛笔在他的腰际落墨,劲瘦的腰窝深壑里盛满鲜红,朱砂把桃花状的痕迹联系交汇,形成一枝枝绽放着春意的桃花。
妩媚娇艳的桃花图案画满了顾琅清的胸膛,封无境很满意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价值高昂的脆弱瓷器。
他把蘸了朱砂的毛笔浸入清水,鼻尖朱砂登时在水面化开,形成一幅随性恣意的朱红色画作。
封无境看着他,低低笑着:“顾仙尊,本座赠你一枝春。”
——
黑芒隐约的映在天际尽头。
顾琅清站在僻静的街巷上,遥望着远方光景,若有所思。
他半敛下眉眼,提步朝着远方走去。
街巷人流熙攘,街角叫卖的老翁看着顾琅清,叫道:“诶!
公子啊,别往前面去了,快往回走吧。
前面那村子可邪门了,去不得!”
顾琅清疑惑地回头:“前面的村子?”
可蚩沧的黑芒,正是笼在前面的村子上。
老翁正色道:“是啊。
听老夫一句劝,别去了,我这是为你好,去了可是会没命的!”
顾琅清想了想,走近几步:“怎么说?”
四下依旧吵吵嚷嚷,老翁环顾着四周,叹了口气。
——
封无境醒来的时候,看到顾琅清正在擦剑。
剑名越渊。
方才一梦,他想起来了,顾琅清上一世,的确用剑用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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