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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交换位置,就让她当一次风,就让他当一次被风推动的海浪。
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刻的负距离,使他怕她会累,又想看花为他彻底盛开,舍不得她离。
可花今夜被酒水滋养,胆子变得比平日更大,唇齿相依时将在清吧对指尖的触及放到最大。
这使他再也无法忍耐地将权力拿回,背朝着天花板,控制她脖颈的手不离,用气息咬她的耳朵,“宋晚清,你再继续,我敢保证一直到结束你身上都会很干净。”
湿热不停,反在加剧。
说话声含糊:“那就干净,阿延……”
她缓缓睁开眼,又如六年前那般望不停摇晃的天花板,于颤时轻叫他的名字,“裴斯延,我早就不害怕你了,并且你的出现不会打扰到我的生活。
因为你的出现,让我原本像死水的生活有活的迹象,也让我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是有多种情绪的。
其实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只需要按照家里人安排的路走完就可以死去的人……”
裴斯延停下,收回那只控制她脖颈的手,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低头看她,“遇见之后呢?”
“遇见之后?”
宋晚清盯着他那张脸看了数秒,双手圈上他的脖颈,骤然嫣然笑着将他往下带,不让他停,贴近耳边说道:“遇见你之后,我只想跟你一起变成下雨不打伞在街上乱跑的疯子。”
反正在没伞之前就已经被雨淋透,身体里早就蓄满了雨水,早就和众人不一样,所以就算有伞了遮不遮都无所谓,毕竟已经同大雨融为一体。
别管不打伞在雨里乱跑会不会被人当成疯子、别管周围的一切、别听周围的声音,总之就尽情地乱跑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出来也可以,当个自己觉得的正常人就够了。
“可现在外面雨停了。”
裴斯延衬衫早就被压皱,但还是没脱,离开她,将她从床上抱起往浴室走,话里永远那么不着调,“但我们可以换种方式下雨。”
花洒落水,浸湿身躯。
“裴斯延!
站着很累!”
“我抱你。”
“我就不能跟你说那些话!”
“迟了。”
她长吁,“你轻——”
他打断,“下次,今晚不行。”
*
喝过酒的事后别提换衣服扮猫咪了,已经累到连做个人都难——累成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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