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问题依旧异于常人。
从裴斯延这个角度看她,能看到她长睫颤动时会投下小片阴影在眼睑,能看身后的光碎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显得她明亮又鲜活。
他被那双眼睛情不自禁吸引进去,牵扯声带,迫使他道出淡淡的单音字:“嗯。”
两人声音不小,站在两边的人都能听到。
唏嘘声中,宋晚清又朝前走了一步,鼻尖险些吻到他的下巴,明媚的笑容里藏着的意味不简单。
她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嘘声问他:“你死了,那我想了怎么办?”
看,她总爱这样。
裴斯延嘴角微微牵起又落下,居高临下看她那张总爱不分场合用调.情口吻说话的嘴。
如果可以,真想现在就用虎口控制她的下巴,让她把嘴紧闭,等她感觉到疼了再听她求他把手松开。
想象令下颌发紧,他没有控制音量地回答她:“再找一个?”
“也是。”
宋晚清答得快,没再看他,气息沉重地望向旁边的闻淮凛叹了声气,“那让他死吧,我救不了他。”
这话让闻淮凛懵了懵。
和裴斯延待了那么多年,何时何地看过有女生让那人去死的场景?而且那人被叫去死了还不生气?
既然如此,他轻轻迈出试探的步伐,手搭在裴斯延肩膀上,问裴斯延:“要不,你去死一个,看看她救不救的了?”
“……”
裴斯延斜睨着他,“要不一起?还不用挖两个坑,抱尸取暖。”
虽是兄弟,但大可不必。
周围的人都笑笑,觉得他们也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想看戏的人什么也没看着。
最后大家在一声哨响中收回目光。
踩点来到馆内的男教练见那群男生都堆在门口,站在最后面的一位男同学还非常荣幸地被教练用本子拍了下有弹性的屁股,“你班靓仔都站这干什么?一起啰柚生痔疮啊?开会啦喂,找位置坐啊都,望我做咩啊,我长得像你手上的篮球?”
教练嘴里操着一口带粤语的塑料普通话,学生们都已经习惯了,一边学着他的口音回他的话,一边往里走找位置坐下准备开会。
人都开始往中间去,闻淮凛拍了拍裴斯延的肩,说了句“最后一排坐着等你”
就也跟了上去。
慢慢的,只留下两人站在原地。
在馆内开会基本都是席地而坐。
即使教练说篮球队和啦啦队要分开坐,还是免不了有几个女生和认识的男生坐在一块。
宋晚清转身背对着裴斯延用眼睛找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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