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渠本正吃着女生喂的水果,这会见到裴斯延来了,立刻弄开女生起身走了过去,“怎么这么晚啊?你这不自罚吹一瓶说不过去啊。”
周围的人也开始在那起哄让裴斯延喝,更有的人注意到了站在他旁边的宋晚清。
一男的突然开了口,“延哥啊,我记得你来玩从不带什么美女女伴的啊,旁边那位美女谁啊?”
裴斯延睨了宋晚清一眼,没有回那人的话,扯了扯嘴角,走到台前拿起桌上那瓶开了盖还没喝的啤酒,“什么事等喝完再说。”
他仰起头,开始吹瓶,动作利落,喉结跟着一下接一下地滑动,更有溢出来的液体往衣内流。
大家都喜欢这种爽快,在那拍手叫好,等他喝完还有得寸进尺的在那喊着再吹一瓶。
这时林渠突然开口,只不过那话是对着宋晚清说的,“既然你是阿延带过来的人,那你也得跟着自罚,看你是个女生,一杯就好。”
酒瓶里一滴不剩,裴斯延吹完拿着酒瓶,回头看着宋晚清。
他的眼里又恢复平日里那般幽暗漠然,嘴角弧度里的笑意也有些许陌生,像是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再伪装。
刚刚在门口说的那句话,可能也只是假客气。
宋晚清是个明白人,看出了他这时候是不会帮她说话的,扫视了眼包厢里的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林渠的身上。
她认出他就是上次素描室里的那个男生。
走上前打量了下他的五官,还算清隽,她淡淡笑着眼梢轻挑,“一杯不够,得一瓶。”
这话惹得其他男生都发出赞叹的声音,林渠更是兴奋地立刻去台前拿了瓶开了盖的酒。
正准备递给宋晚清,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换一瓶吧。”
裴斯延弯腰从那箱酒里抽出一瓶,拿起开盖器打开盖子走上前,将酒递给宋晚清,“那瓶开过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们说话时的唾沫掉进去。”
光听着,宋晚清就觉得恶心地皱了眉。
她在林渠想反驳之前,拿过裴斯延手中的那瓶酒,闭眼爽快地喝了起来。
这豪气的场面不多见,周围的起哄声一下比一下高,全然忘了让裴斯延介绍她是谁的事情。
直到宋晚清落座之后大家开始继续玩乐才停止。
那群人都是公子哥,玩得开,没有道德底线,还喜欢把卡牌插.进那两个女生的沟里,再顺手碰几下。
裴斯延散漫地坐在他们中间,笑意里有种跅弛不羁的感觉。
他就坐在那低眉侧头地听着他们讲话,不参与他们的卡牌游戏,不抽烟,更不会去碰那两个女生一下。
仿佛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估计他也忘了一开始在门口说过什么,也有可能真的是假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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