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匙有时会撞到我的牙齿,有时还不等我咬下去他就撤走了,但他的确是绝顶聪明的人,就连这种事也学得很快。
他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很快就熟练得像是照顾人很多年的样子。
等我吃完,他才继续吃自己那碗有点凉的鸡汤面,我连忙阻止:“面凉了,对胃不好,让刘阿姨重新下一碗吧。”
程嘉溯似笑非笑地睨我一眼:“不要紧,我还想吃点别的呢。”
他眼神暧昧,目光在我周身逡巡,语气里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讯息。
我坐不住了,起身:“我先上楼了。”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他扣着手腕拉了回去:“你急什么?”
“我才没有着急!”
我恨恨瞪他。
程嘉溯也不吃饭了,一把捞起我便往楼上卧室走:“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急,是我急了,好吗?”
“你这个……”
我羞得直捶他,被他按住,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上了楼这人竟真的开始剥我衣裳,我大惊:“我还有伤,你是禽兽吗?”
程嘉溯手上动作不停,无辜地看我一眼:“我只是想帮你洗澡,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
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花香伴着夜风送入室内。
程嘉溯牵着我往浴室走,“你的手不能沾水,所以我帮你洗。”
明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可一想到他的戏谑,我就不由自主地窘迫起来。
“别遮,”
他轻声道,“很美。
我喜欢看着你。”
温热的水珠溅到他身上,细密地沾湿了头发与面颊,他眼神氤氲,专注又温柔。
受伤的手被拉起,免得沾了水。
他开水冲掉泡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见我躲闪,忽然一笑,低头。
“混蛋,放开我啊……”
我弱弱地抗议,但程嘉溯置若罔闻,专心致志地“吃”
着,只留给我一个黑发浓密的头顶。
过了好久,我快要哭出来,他才餍足地抬起头来,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此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程嘉溯扯过浴巾将我裹起来,打横抱起我放到床上。
我惊恐地看着他,直往被子里缩。
他佯怒:“你个小没良心的!”
低头看看自己剑拔弩张的状态,苦笑一声,“真不逗你了,还伤着呢,哪里能真的……我去冲个凉水澡。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真当我禽兽不如?”
过了一会儿程嘉溯回来,估计也是怕自己忍不住,只是抱了抱我,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已是深夜,他却还不睡,开了床头灯,侧身翻着几份文件,不时提笔加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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