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听了听,没吭声。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们的聊天声中,易欢竟然睡得安稳。
她终于没有做噩梦。
她梦到自己和沈霃宽结婚了。
中午车子停在服务区的时候,易欢醒了。
她翻出手机,想给沈霃宽发消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再三,她叹着气把手机放回原处。
沈霃宽第二次来看时唯一。
他给时唯一带来了一直小熊玩偶,昨天来的时候,时唯一一直念叨着想要抱着小熊玩偶睡觉。
他也不知道时唯一想要什么样的玩偶,就让秘书随便买了一个。
时唯一抱着他拿来的玩偶,爱不释手,终于也对他露出了笑脸,说:“谢谢你,霃宽。”
沈霃宽愣了愣,说:“你现在清醒吗?”
时唯一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认不认识我?”
“霃宽,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时唯一脸贴着玩偶小熊,笑得甜蜜。
沈霃宽记得自己昨天他来看望时唯一的时候,她就一直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还把她以前去沈家吃饭的事讲给沈霃宽听,说那是她第一次去未婚夫家做客。
沈霃宽只能起身叫来杰森。
杰森的建议是让时唯一开始用药治疗,但考虑到时唯一身上的外伤还没好透,综合过后,决定等过了这段愈合期再配合精神科安排治疗。
今天的时唯一,看起来倒是很正常。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沈霃宽蹙额,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时唯一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霃宽,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什么?”
时唯一撇嘴,道:“我把你从易欢手中抢过来了啊?”
她举着手,“你看,你的订婚戒在我这儿。”
沈霃宽看着她的笑容,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
他深吸一口气,被这段时间的遭遇弄得心力交瘁的他打算不再考虑时唯一的心理状况。
他表情严肃,直接问道:“你很想嫁我?”
明明可以有很多更好的回报,他想不通时唯一为什么偏偏就是执着于自己。
他可以给她钱,给她地位,给她无数上层社会人钦羡的公主一样的生活,就是给不了她爱情。
时唯一胆怯地低下头,不敢开口。
“唯一,你回答我。”
时唯一点头,“我每天都想跟你结婚。”
她扯着怀中小玩偶的耳朵,“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啊?”
“可以。”
沈霃宽忽然笑了笑。
“什么?”
时唯一愣了一下,抬头望着沈霃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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