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前几日裴府大火,还死了个裴忡呢!”
裴辉是个老无赖,他的嫡长子裴忡却是个人物。
生得相貌出众,一表人材。
早年在宫中管报时辰,只一眼就被周王相中,没几日便被提拔为驸马都尉侍中,入宫则随侍陛下左右,出门则在车中陪乘陛下。
周王偏爱他,虽与他行了断袖之实,却未将他收入后庭,反是依旧任他为驸马都尉侍中,许他在外开府。
据传,周王时常许他同卧御床,一次醒来,裴忡未醒,周王欲将衣袖掣回,却又不忍惊动裴忡。
竟是从床头拔出佩刀,将被裴忡身体压住的衣袖割断取出,悄然离去。
当年,即便如娄后都拿裴忡无法,现今正得君宠的谢姬,也只能与他平分秋色。
却不想,这般的裴忡却忽然就死了!
一夕之间失了最宠爱的娈童,也怪不得周王近来待谁都不客气。
一时间,席上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娄擎却在细细一寻思后,轻点着桌面,蹙着眉头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沉吟道:“据我所知,裴忡并未被厚葬。”
周王往日宠爱裴忡,常是形影不离,赏钱成千上万。
如今,周王若真是因心痛非常,以至于面常带怒。
却为何对裴忡之死不闻不问,关照全无,这般也实在太蹊跷了些。
见他终于开了窍,冯樘淡淡一笑,抚须颔首。
南宫祁亦抚掌大笑,他低低地,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也觉得稀奇,便使人去打听。
这一打听才晓得,裴府大火实是蹊跷!
原来,早在火起之前,裴辉与裴忡便均已死透了。”
“死了?然不成是事后纵火?”
”
确实是事后纵火。
据我所知,道是裴氏父子有些隐好。
他们父子敦伦之时,房中不知怎的就扑出了只熊瞎子,那熊瞎子也是厉害,直截便在一息之间将热火朝天的二人咬死了。
“
南宫祁漫不经心地说着,徐徐扫过面色各异的室中众人,顿了顿,才轻笑着继续说道:“彼时,待裴家众仆打毙那熊瞎子赶进门时,裴氏父子早已体僵而亡了!
他们死便死了,却竟因惊吓过度,使力非常,以至于二人下体相连,手腕相扣,丝毫也拉扯不开。
如此,裴氏众人自知不好,毕竟陛下向来视裴忡如囊中物,这般的死相不光有辱体面,更是易惹圣怒。
裴家主母无奈之下,便只好放火烧屋,毁尸灭迹。
她这主意本也算是万无一失,却谁又料得到,陛下实在爱惜裴忡,为保他周全,早就在裴府五里外设了暗卫。
裴府大火一起,那些暗卫便纷纷出动了,这么一来,竟是直截将裴氏父子焦黑相连的尸体送入了宫中,送去了陛下面前。
如此,陛下绿帽罩顶,自然盛怒。
这也才便宜了裴氏三房裴聪,昨日,裴聪已接下裴氏家主之位,揽下裴氏那一篓子烂摊子了。”
南宫祁如倒珠子似的,将鲜为人知的辛密当成了笑话侃侃而谈。
室内众人却是心思各异,既唏嘘于裴氏的胆大妄为,又感慨于南宫氏的通天耳目,对南宫祁亦是越发的忌惮了起来。
一时间,室中倒是异常的鸦雀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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