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头牯牛都是嫩口,年岁不大。
以前为了一头沙牛(母牛)就发生过打斗,今天头一次牵出来,仇家相见,分外眼红,所以就扯断绳子,打了起来。
在农村,谁都知道蛮牛打架是很凶险的。
长银一个人没有办法,只能用手里打扫牛圈的竹扫帚,在中间拦一下,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
当竹扫帚戳到了牛的脸上时,更加刺激了它们的斗志。
只见其中的一头,瞪着朱红的大眼睛,“嗯啊嗯啊”
,扬起前腿,向另一头牛扑来。
另一头牛呢早有准备,只见它把两支牛角压得低低的,这一高一低的架势,谁见了都只有向后退的想法。
队委会的人一见,一时也有些无办法。
只听文迎大声喊道:“快找粗缆绳来,分成两组把两头牛的角套上,一齐往后拉。”
听了文迎的话,大家明白了:就是用粗缆绳套住牛角,强制地把打架的牯牛分开。
牯牛已经格斗一个回合,只听到牛蹄子与牛角相撞的咔咔咔声,特别的让人恐吓,那是像刀刃割肉的难受。
文迎急中生智,捡起手边的一把竹扫帚,用洋火点燃,就向两头牛的中间戳去。
牯牛见了火不敢再向前,一时就有些懵了。
忽然有头牛把朱红的眼珠转而瞪向文迎,大声嗯啊着,好像在说:你要堵住我报仇的路啊,看我先灭了你再说!
就把血红的牛眼狠狠地瞪着,把那两只牛角低低地压着,迅猛地向文迎抵来。
文迎脚下一绊,就被牛角抵在了地上。
身边的人赶忙伸手去拉文迎,牯牛把头一摆,一下把拉文迎的人用牛角挑出了七八米远。
只听文迎闷哼一声,牛角已经把文迎的肋骨抵断了几根。
文迎忍着疼朝旁边一滚,后面的两组人也用缆绳套住了两头牛的角,拼命地往后拉。
正待把牛控制的时候,忽然一头牛把头一低,摆了两摆,缆绳又从牛角里面冒出来了。
这次摆脱缆绳的更加发了狠,向对面被套着的牯牛扑去。
拿着缆绳的人又一次把牛角套住了,一齐用力向后拉。
只见牯牛的前蹄高高地悬着,与人比着耐力。
牯牛的蛮力上来了,用力一蹬,把拉绳的掀冒了,牯牛的前蹄也顺势落了下来,刚好重重地踏在了文迎的大腿窝上,只听文迎大叫一声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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