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微愣了神,想着自己腕间的玉镯,一时间不知应当如何。
今日,她是被翠柳拉着入宫,走得太急忘了将腕间玉镯取下。
这本是萧恕的物件,只怕是景帝也会认得。
还未等沈清晏想到说辞,景帝便将她的左腕握住,手劲之大仿若想要捏碎她的手骨。
沈清晏咬牙忍痛,眼见着景帝将要掀开她的衣袖,可他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退下吧。”
沈清晏如获大赦,随之又施一礼,而后离开。
外头余参见沈清晏出来,指了自己身侧的小内侍赶忙迎过去,将沈清晏一路引了出去。
眼见沈清晏离开,他便与风统领一道再入南苑内,景帝负手立在梨花树下,看着那一树绿叶愣愣出神。
余参踌躇些许,不知如何开口,看了看身侧的风统领。
风绰会意,高声道:“圣上,余内侍有事请奏。”
余参正不知如何回禀,听得风绰此言,连忙上前行礼,颤声将沈清晏离开之事相告,绝口未提萧恕立在高亭之中的事。
景帝头也不抬,只说了句,说实话。
闻得此言,只得心中感叹一句‘知子莫若父’便将萧恕之事也一并如实禀告。
景帝闻言未起怒意,反而略显松快,叹道:“朝阳真是埋了枚好棋子。”
言罢,又几步走到了曲桥之上。
“怨不得我弈棋总输给她。”
余参不明所以,却见景帝又摆了摆手,这便与风绰二人一道离开了南苑。
方行至南苑殿外,他便瞪了一眼风绰。
“我说风统领,你方才那一番话,这是要吓死我这条老命。”
风绰笑着摆手,又道:“您老可是曾在先帝身边伺候的人,圣上再怎么着都会高看您一眼的。
再者,这俩父子,都是一个脾性,你我又能如何?”
余参点点头,不由望着天际。
那处,星临万户,月傍九霄。
小内侍领着她走了一段路,迎头便遇上了焦急万分的徐徽宁。
她遣了内侍,当下便拉着沈清晏的手,一路疾行出宫,刚出宫头便拉着她一头钻进了自己的车驾之中。
待坐上徐府车驾,沈清晏一直攥着的拳头才松开,掌心处汗湿一片。
“你没事吧?”
待二人一道坐定,徐徽宁方道:“知晓你被姑父带走了,表兄便着人扯了个由头让我从汪贵妃那里出来了。”
“宫中人多眼杂,他也不好直接护着你,免得落人口实。”
沈清晏自是知晓,在这深宫之中,哪怕一个看似寻常的内侍,那都是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人。
若不然,如何能保得住自己如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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