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五家齐聚,斋主静疑女冠招待各家来人,如今除了大庆皇帝坐镇西京、密宗释尊向来难出密宗一步之外,剑宫掌教晏真人、佛国戒律首座都到了现场。
晏真人此行除了为界渊之事以外,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其余人,便是言枕词先时与他说的“神念”
一事!
众人听罢,因事涉静微女冠,静疑女冠额外关注:“神念行动,可有踪迹?”
晏真人沉声道:“此事其实早有端倪,我相信这几年大家派中或多或少有些无法解释、本也不该发生之事。
这些事情细细想来,被人弄鬼的痕迹其实非常明显。
只是——恐怕大家也如老道一样,实在找不到多少证据证明这一点。
如今也不怕说出来,剑宫至宝离禹尘剑,曾因一件发生在剑宫中的邪祟之事而剑身龟裂,当时还是托了音流向佛国求借了雪海佛心,才使离禹尘剑恢复原貌。”
其余几人看向戒律首座。
戒律首座心神一时恍惚。
此事他并未参与,只是想到了上澄和尚与无智,顿觉二者音容笑貌,历历在目。
而后他忍住悲意,道:“昔日原音流前来佛寺一事,老衲也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有离禹尘剑这一茬。
不过以师兄的素日心性……”
这一句他说得额外复杂,“若只是借佛心驱除邪祟,想来他无有不肯。”
静疑女冠静静听罢,面容关切,欠身问晏真人:“不知镜留君如今安好?”
晏真人肃容道:“师叔尚好。”
应有礼节尽过,静疑女冠才说了正题,轻轻叹息:“二百年前镜留君杀天闻明炎,两百年后镜留君再挫神念之谋,真是我正道擎天之柱。
只可惜神念来无影去无踪,无法昭告天下,徒使英雄无名。
这实乃我天下正道的损失。
可一想幽陆广大,无数隐姓埋名的前辈高人将其守护,不惜声名性命,又觉吾道不孤。”
她顿了一顿,为两派这段时日以来的纠纷下了定论:
“算算日子,静微师妹殁于剑宫的时日,正当是神念最后的猖獗。
待此间事了,我必亲自求见镜留君,向其致谢。”
说罢,她再肃容道:“如今神念之事已毕,界渊之事却方才开始。
燧宫席卷北疆后再度进犯世家,野心昭然若揭,三百年前邪魔崛起之事如今再度重演,生灵负又涂炭,我正道却绝不容忍。
但世家指责大庆与燧宫勾结,此事尤有商榷之处。
我忝为此任盟主,须得问大家一声,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女冠、真人、大师,请诸位明辨,此言可笑之至!
大庆身为正道中的一员,多年来一向坚守正道,从不容邪魔于国中猖獗,如今又怎么会与邪魔苟且?”
静疑女冠话音一落,大庆代表就自席中出列。
如今置身指南亭的并非大庆无名之辈。
他一身布衣,面容清癯,仙风道骨,正是大庆五候之一、擅长扶鸾的奉天候!
奉天候有备而来,自席中出列,侃侃而谈:“何况捉贼拿赃,试问我大庆是如何与邪魔勾连?世家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
他说至此处,话锋一转,又道,“世家出身,诸位都知。
这些年来,世家边界防线人手不管如何调换,其与我大庆接壤的那一处,永远有最多的兵力与最严密的布局。
说我大庆与燧宫勾结的,是想说我大庆指示燧宫之人,非得通过防守最严的地方进攻世家吗?”
燧宫之人凭空大举出现世家与大庆边界,是一疑点。
但世家手上并没有任何大庆与燧宫勾结的证据,也是很重要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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