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死的早,但换成是她自己,她也愿意。
她想要另一种活法。
大巴车进了站,车站响起了到站的广播。
郁禾替陈兰芝拎起地上小包,率先走了过去。
长途大巴还算干净,但时值年末,人坐得满满当当。
两个位置,郁禾靠里坐了,陈兰芝坐在外面。
郁禾挪了几个方向,腿也没地伸,十分挤。
车发动了,过道上的人都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车里安静了不少。
“你上次,见到我从医院里出来是什么时候?”
郁禾找了个空闲问。
陈兰芝一双眼睛钉子一样盯向郁禾。
这话感觉不像是随便就问出来的。
“有一次我不是摔了一跌么,有些事就有些记不大清楚。”
郁禾说。
摔了一跌,脑子便不清醒,陈兰芝听过不少。
镇上的也有例子。
但因为没了记忆,性子也跟着一变,倒是很少。
这样一想,陈兰芝倒希望他多摔几跌。
“也就两次,就是有个大半年吧,我去城里找你,看见你从那个医院出来。”
说着忽然警觉,“你去那儿干什么?你现在还想着做手术?”
陈兰芝问。
“没有。”
郁禾说。
陈兰芝又看向郁禾的肚子。
现在,他咸鱼翻身,也就靠的是个肚子。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儿子。
纵然真的起过做手术的心,也只有一段时间。
还是十三、四岁的时候。
那时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不像是小时候,干着急的只是自己。
但他的情况太特殊。
男女器官都十分完备,要真的做治疗,是个漫长而持续的过程。
要吃几年激素,还要不停地手术。
她与他都耗不起时间,而且也根本没那个钱。
中医,西医都看过,也就死了这份心。
许安过了那一段时间,也不再想治疗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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