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锐又拿出一支烟点燃,靠在车边抽完,他掐灭烟。
“你――还疼吗?”
商锐离开滚烫的车身,站直,“还疼的话,我去跟寒哥说,给你放半天假。”
“不用。”
姚绯揉了把头,把脸埋在手心里深吸气。
在商锐来之前她就想好怎么处理夏瑶这里的情绪了。
她确实没有男女之爱,但她可以转换感情,且天衣无缝。
只是商锐过来带了一堆破事,让她心情变差,姚绯在心里催眠自己好几遍,她不是姚绯,她要迅代入夏瑶,不能让这些破事影响她的工作,“我已经好了。”
姚绯推开车门下车,“走吧。”
商锐想跟姚绯说话,低头看到她泛红的眼眶,转身大步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夏瑶对盛辰光的感情有很多,亲情爱情对光的渴望还有没得到的悲伤,姚绯差的是那点刻骨铭心的渴望与求不得。
荣丰提到了沈导,沈导的春夜就是她刻骨铭心的渴望与求不得。
她为了春夜付出了很多,前期训练找状态,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个月,进入了角色。
她试了很多次戏,她把自己演成了那个人。
为了那部戏她开始应酬参加饭局,骄傲如她,竟也会附炎趋势,点头哈腰。
一杯杯酒往肚子里灌,最后李盛打破了她的底线,把她踩进了烂泥里,她窒息而亡,失去了艺人光环失去了角色失去了剧本失去了理想。
她爱演戏,她爱的如痴如醉,现实底线尊严让她放弃了深爱。
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和夏瑶的放弃有共情点。
化妆师补妆,姚绯重新走到阳光下。
先拍她的部分,一镜过了。
全场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她的细节非常到位,眼神饱满带着强烈的情绪,她能拉人入戏。
哪怕只有一个眼神。
她没有直接出戏,这场戏已经结束了,但导演没有叫停。
姚绯用那个眼神看着商锐,口型无声的叫了哥哥。
商锐站在原地直直看她,他的呼吸有些困难。
喉结滑动,沾满灰尘的手指微微的动了下,他似乎是那个女孩全部的渴望,溺水的浮木。
那天在星海,她把自己当成了浮木吗?最后的生机。
他站着,脚步却没有动。
机器拍摄出细小的声音,片场寂静。
炙烤的太阳仿佛都暗了下去,姚绯忘记了他的初吻,他的睫毛动了下,眼底浮了暗潮,他很深的呼吸。
若是那天在星海遇到的人不是自己,她还能活到现在吗?
“卡。”
司以寒喊道,“很好,下一条。”
司以寒转头跟荣丰说,“看吧,他和姚绯拍对手戏绝对没有问题,他能接得住姚绯的感情。”
“有点意思。”
商锐跟姚绯是两个极端,姚绯是四平八稳的表现和方式派。
商锐是沉浸式演技,体验派。
他得自己代入才能演好,这种人入戏很难。
一旦入戏了就会演的很真,他的感情充沛又具有爆力,像一团火,“下一场戏给他们搞点真的,吓吓商锐。”
“别吓到姚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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