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来杀你的?”
“我知道,她一心想要我死,打从十年前我被囚禁在那的第一天起。”
“这倒不假。”
他不能否认,“你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不杀你,意难平。”
“你为了她杀我?”
荼蘼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她从不认为黑手里的人会堕落至此,像他们这样朝不保夕的人,脑袋天天别在裤腰带上,想着下一顿还有没有命吃都不一定,哪有这种闲情逸致去琢磨怎么喜欢一个人,若是他们这样的人肯为别人付出感情,本身就是一种堕落,
“可她想杀我,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我不在乎。”
“哟,说得我都快被感动了,你这简直堪称感动江湖十大备胎之。”
“你这种人,也会感动?”
“好吧,就算不是感动,嫉妒总是有的。”
“我信,因为从来都不会有人这样对你。”
“我不需要这样的人。”
她从不需要别人为她豁出什么去,她自己会对自己好的,更懒得去欠别人的人情。
“你真可怜。”
小指看着荼蘼时,也同样投射出一种怜悯的目光,就像荼蘼看着他时一样。
有时候,鸟羡慕水中鱼,鱼羡慕天上鸟。
可有时候,鸟同情鱼不会飞,鱼也同样可怜鸟不会游。
他们总是这样孤芳自赏却又顾影自怜,认为自己追求的就是最好的,而别人所求,只要与他们不一样,就永远都存在一种缺失。
为什么人一定要把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强加在别人的认可上呢?
荼蘼长阖了阖眼,她只觉得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矫情而可笑的话了,“不,只有死了的人才可怜,活着,就永远都有翻本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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