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门受制于人,又在名声上被压一头,如今做什么事都要看孤山眼色。
“但至少……母亲性命保住了。”
“未必。”
游扶桑冷声,“既是傀儡,找个身形相当的易容一番,也非难事。”
宴如是攥着拳,骨节青。
青鸾犹犹豫豫地再道:“还有一事,却不知该不该提……孤山给出的云海试炼夺魁宝物……是……是……”
“是什么?”
“是青山剑。”
“那、那是我母亲的剑!
!
!”
宴如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们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庚盈阴恻恻笑,“宴少主不是也说了,宴清绝被折磨得再难拿起长剑了?如今名剑无主,给谁不行呢?说白了,虎落平阳被犬欺,谁想大名鼎鼎宴掌门,如今连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剑也护不住!
真是没用!”
庚盈出言嘲讽,但字字属实。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握不住剑了,便也护不住身边的人,怪谁呢。
宴如是紧咬着牙,任在心里把孤山之人千刀万剐,却一句不能言。
她自己还在浮屠里身不由己,不硬气也没底气,没机遇也没能力。
不该这样的,她想,宴门万千余人,怎么就落得这样境地了呢?被打碎了牙齿还要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思绪里的那些酸涩涌上鼻尖,眼泪便夺眶而出。
宴如是从前并不爱哭,如今接二连三变故,朝逢暮迎死生,她无能为力,更不知除了眼泪,又该如何是好了。
庚盈幸灾乐祸:“宴少主居然是个遇事只会哭的废物包!”
话音未落,她被噤声了。
游扶桑没什么情绪地收回手,再问青鸾:“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青鸾摇头:“就是这些了。
清明之宴在清明时分,孤山代掌门方妙诚与宴门宴清绝都会出席。”
十分突然地,游扶桑再睨向泣涕涟涟的宴如是:“宴少主什么想法呢?”
“我想去……”
宴如是低声,“望海亭。”
但凡一线机会,她仍想见一见母亲。
于情于理,游扶桑都没有答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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