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
他没有说那么多。”
实际上,独孤至当时只是提醒容晴让她小心钟秀而已。
“我只是,对这方面敢于大胆推测罢了。
当然,我从来都是小心论证。”
容晴并没有说,很多时候,她没有刻意去找,但传进她耳朵的信息里七拼八凑也足够整理出一个差不多的真相了。
“是的,先生想的都没错。”
钟秀哽着哭音,却是低低笑出声,“金氏夫妇没有子嗣,他们很愿意将嘉嘉收下抚养。
而且嘉嘉不喜欢说话,也不爱玩闹,更是不会轻易被外人发现。
和先生初相见的那一晚,是我以为陪着嘉嘉的最后一晚。
所以特地带她去吃了鸡汤馄饨。
龚小郎只有在我带着嘉嘉出门的时候,才会给我一些铜板。
我平时都是省出了几个藏好,只有那天晚上的馄饨,我一个铜板都没有省。”
即使钟秀为龚小郎生下了嘉嘉,但仍然是一个外人,甚至是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下人。
钟秀应该是很久以前就想逃了。
纵然是在生下嘉嘉之后,她或许犹豫过,或许纠结过。
可她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
她不是不想将嘉嘉带在身边,可是她也不忍嘉嘉在她身边受苦,宁愿交待给人品正直的老夫妇。
对视的两人都没有发觉一旁躺在轮椅上的独孤至微微睁开眼睛,眼神黯淡,随即又闭上。
“如果你是在意我的评价的话。
我必须得告诉你,我不觉得你有错。”
容晴看钟秀的袖口都湿透了,索性拿自己的袖子给她擦脸。
“在作为嘉嘉的娘亲前,你首先得是钟秀。
作为钟秀,你得第一爱自己。
才有力气去爱别人吧。
真正有错的是你爹,是龚氏夫妇,甚至是那些只会闲言碎语的人。
你是没有错的。”
容晴的眼神太过诚挚,钟秀透过眸中水雾对上这样的眼神时,只觉心上有微微灼意。
不是疼痛,而是太过冰凉之物骤然碰上暖意才有的错觉。
“我还以为你们,会为嘉嘉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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