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录音?谁知道那个郑源三在哪里染的脏病、结果赖到我头上?!”
见陈予安将信将疑,她歇斯底里地否认:“他们搞艺术的,圈子不都乱得很吗?他一个同性恋,得这种病不是很常见?说不定还多的是病你不知道——”
“妈。”
他听见自己世界支离破碎的声音,“我根本没说他做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搞艺术的?我都不知道。”
不打自招的黄嘉晴怔忡许久,最终长长地叹口气。
她瘫坐到沙上,像是终于解脱:“是,我是认识他,他和老五是一对情人。
当时五弟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甚至还想出柜。
爸爸觉得家里出个这样的丢人现眼,就硬逼他分手、给他安排相亲。
白早云一直就喜欢他,那时候她爸妈还没出事,虽然差了点,但爸爸也不挑了。
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她边说边冷笑:“你们都羡慕老五和他老婆是自由恋爱、是真爱,只有我知道,哼,他们和我当年一样,不过就是被爸爸打包卖出去的次等货罢了。”
陈予安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你们、骗婚?云姐她知道吗?”
“没人骗婚!
老五同性恋的事情她很清楚,她都是自愿的!”
黄嘉晴激动起来,“那录音你也听到了,老五没骗过她,婚后他也断干净了。”
他的嗓子完全哑了,全凭一腔悲愤在嘶吼:“舅舅还说自己被骗了!
郑源三病成那样,你瞒得他好苦啊!
害他得病的那三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我也没有瞒他!
那郑源三是个什么东西?他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黄嘉晴还吼道:“以前的情人,病了就病了,老五非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还冤枉我和你姑妈瞒着他。
他要怪,就怪自己软弱!
怪自己是个同性恋!
再说了,谁知道姓郑的被多少男人搞过!
谁知道他到底从哪里染上的病啊!
怎么就赖到我们家头上了……”
骂完,她忽然话锋一转,和陈予安絮叨。
“儿子,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你舅舅的死那么耿耿于怀。
他死了,对我们这一房很好啊,爸爸本来很喜欢他,少一个人和我们争不好吗?我手里的,将来都是你的呀……”
黄嘉晴喋喋不休地盘算着这些,陈予安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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