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确定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明白,把你我父女间的最后一丝体面也戳破吗?”
“择沈和正为婿,真的只是陶姨娘的主意吗?”
“父亲是不是觉得陶姨娘背了所有骂名,上京百姓将您给忘了,所以才理直气壮上蹿下跳。”
“父亲,您与陶姨娘是一丘之貉。”
“这次是断袖之癖的沈和正,下次呢?”
“是不是择一个暴力易怒的,婚后一言不合便对我拳打脚踢,下手失了轻重打死我,再给我冠一个与人私通不守妇道的放荡名声。”
“届时,我死有余辜。”
“母亲的嫁妆,荣氏的万贯家财,便由汝阳伯府和那个杀妻的鳏夫瓜分。”
“呵。”
顾荣神情越发嘲弄,顿了顿继续道“真是打的好算盘。”
“谋财害命,真真是有趣。”
汝阳伯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响,字字句句皆在映射他卑劣可耻的阴暗心思,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拳头,强自镇定,嘴唇翕动,开开合合,挤出一句“顾荣,你就是这样想为父的?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身体里流着我的血。”
“你年幼时,为父也抱过你。”
“父亲,多说无益。”
顾荣心情没有丝毫波动。
如果汝阳伯上辈子说这些,她可能会心软会动容,可这辈子,她早已经不渴求掺着屎的父爱。
“稍后我将吩咐人抄录一份嫁妆清单呈递给父亲。
父亲切勿忘记,母亲的嫁妆账册在官府是有备份存档的。”
“顾荣,你当真不念半分父女情分?”
汝阳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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