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响起的鬼哭狼嚎声,硬生生地将汝阳伯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蓦地,汝阳伯心底冒出无名火。
一个两个,哭丧呢?
“陶氏,你还有没有半点儿做长辈的样子?”
这一瞬,汝阳伯罕见的怀念起荣氏。
荣氏虽是商户女,但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的气度,为人处世的章程规矩,与世家大族的贵女相比,也不遑多让。
细想起来,他仿佛从未见过荣氏失态。
陶氏如同被人掐住喉咙般,所有的哭嚎戛然而止,期期艾艾道“伯爷,妾身也是没办法了?”
汝阳伯烦躁地挥了挥袖子,将棋盘上的棋子扫在地上。
滴滴答答,一颗又一颗。
触地、又起、再落。
顾荣心下觉着好笑,先发制人,怒斥陶氏“陶姨娘委实居心叵测。”
“父亲力排众议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为继夫人,已经是仁至义尽。”
“陶姨娘何以忘却此等恩情,非但不心存感激,反而以恶语相加,诅咒父亲?”
“实乃令人寒心。”
“难道是觉得做伯府的继夫人憋屈了,想一步到位做伯府的老夫人?”
“若不是陶姨娘在霓裳阁口口声声言父亲昏死,我又何至于马不停蹄赶回府,凭白受父亲训斥。”
“陶姨娘,你欠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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