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有儿子。
李福盛平复了下情绪,返回甘露殿向贞隆帝复命。
他心知,这辈子,贞隆帝都不会给他出宫荣养的机会。
他无比确信,只要他敢露出一点苗头,贞隆帝就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贞隆帝不会允许他这个知悉许多肮脏秘密的人离开视线。
举目四望,他没有生路。
但愿,以他死,能换德安生。
“送走了?”
贞隆帝身披狐裘,怀里揣着手炉,说话间还夹杂着感染风寒的鼻音。
李福盛垂,恭恭敬敬道“能得陛下信任,被陛下委以重任,是德安三生修来的福气。”
“老奴代德安再次叩谢陛下赐予的立功机会。”
贞隆帝睨了李福盛一眼,意味不明道“你侍奉朕数十载,你的干儿子,自然也是朕的亲信。”
“朕问的是奉恩公府的南子逾。”
“他饮下毒酒前,可有说什么狂悖荒唐之言?”
此送走,非彼送走。
李福盛不是不能心领神会,但不能表现的揣摩透圣意。
“陛下……”
李福盛的面上适时地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南世子死到临头,满腹怨怼愤恨,说出的话许是当不得真的。”
没有直接回答,亦是答案。
贞隆帝眼眸微眯,掠过一抹冷意“这么说来,他还真留下些了不得的遗言。”
“你从实道来。”
“真真假假,朕自会分辨。”
李福盛“是。”
“南世子临死前,道出了两件事。”
“其一,南世子坚称,他虽不是冰雪剔透的君子,但也有作为有所不为。”
“他只杀挡路之人,不杀无辜百姓。”
“其二……”
说到此,李福盛顿了顿,小心翼翼抬头瞟了贞隆帝一眼“老奴斗胆,请陛下屏退左右。”
贞隆帝面上玩味的神情一僵,旋即挥挥手,示意甘露殿内所有宫女和内侍退下“说吧。”
李福盛“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南世子说……”
把欲言又止、难以启齿演绎的淋漓尽致。
“说,当年,皇后娘娘与陛下大婚前,已经……”
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硬着头皮道“已经失了清白之身。”
“甚至……”
“甚至已有一月身孕。”
“与皇后娘娘有染的是当年的誉王殿下。”
“老奴有罪,不该将如此污秽之言禀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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