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继续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亲为我相看婚事,乃人之常理,无可指摘,但切莫拿阿猫阿狗搪塞我。”
“父亲可还有指教?”
汝阳伯挥挥手“滚。”
“肝火旺盛是病,得治,父亲万不能讳疾忌医,小病拖成大病。”
顾荣抬脚碾着地上的碎裂的茶盏,笑的一脸乖顺。
数不清,这几日汝阳伯砸了多少套茶盏了。
这种病好治,当汝阳伯身无长物、家徒四壁时自然就不治而愈了。
“父亲,女儿孝顺吗?”
顾荣自顾自俯身,慢条斯理一片一片摘去衣裙下摆上湿漉漉的茶叶,又温温柔柔的塞入了陶氏手心“这可是父亲饮过的茶,想来陶姨娘定视若珍宝。”
“不用谢哦。”
顾荣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汝阳伯瞠目结舌,胸膛起起伏伏。
良久指着脑袋,犹疑不定道“她是不是这儿有问题?”
汝阳伯是真的觉得顾荣既善变又疯癫乖张。
陶氏用帕子缓缓擦拭干净掌心的湿黏“伯爷,许是大小姐习惯了恣意不愿被束缚。”
汝阳伯感到心力交瘁,嘱咐道“你尽快安排时间,邀请沈氏母子来府上一聚。”
“是。”
“交换庚帖婚约定立前,耐着性子多哄着她些,以免她又闹出什么血腥场面。”
陶氏故作嗔怒,向汝阳伯投去一瞥“伯爷,难道妾身对大小姐的照顾不够周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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