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那么几秒,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鸟窝头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那时他心里想的,应该是立刻找个地方,把那把刀扔了。
但是他没扔,而是愣愣的,盯着那把刀看了很长时间,说:“我是孤儿。”
这是我们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世。
他和军师,从小就是孤儿,只不过,军师是在孤儿院长大,他却是被一个捡破烂的养了几年,后来,没卖出去,捡破烂的就又把他扔了。
主要是,卖孩子这种事儿,捡破烂的,也不是太专业。
从那以后他就在脏水街上吃百家饭,有的时候吃不饱,就会跑到距离脏水街不远的福利院。
福利院虽然不接纳他,但经常会给他递出来一些食物。
他和军师就是从那个时候认识的,因为很多时候,都是院长发话,军师把食物递出来。
我们吃烤全羊的时候,鸟窝头就像是在极力的说服自己,对我们讲述着他小时候的事儿。
他说:“当父母的,要么,不生,要么,就得对孩子负责啊。
我小时候那么苦,好几次感冒,都差点儿没死了……”
其实我是想告诉他,那把刀应该不会感冒,而且,许仙推荐的这家烤全羊,真香。
但我看他现在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就赶紧的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傻子都知道,他让我帮忙给刀赋灵,是希望刀能变成一个美女。
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爹了,这梦想与现实间的差距,多亏他从小受尽磨难,换成一般人,还真不容易承受得住。
鸟窝头讲了一会儿自己的身世,看那把刀越哭越厉害,就说:“你们先吃,我去隔壁的超市买奶。”
我们一桌人面面相觑,眼睁睁的,看着鸟窝头抱着刀,出去买了两罐旺仔牛奶,然后,又搂着刀,开始往刀身上倒奶。
他倒得很小心,一滴一滴的,似乎生怕那把刀呛到。
让我们都感到意外的是,倒在刀上的奶,居然渐渐的融入进了刀身。
而且,那把刀喝了小半罐奶,居然不哭了。
鸟窝头一脸的欣慰,轻轻的抚摸着刀身,小声的说道:“乖!”
卧槽!
这刀,怎么真跟小孩儿似的?鸟窝头抬起头,问我们:“你们说,我儿子,姓什么好?”
我说:“你姓杨,你儿子当然也得跟你姓杨,不过,你怎么知道它是儿子不是女儿?”
他说:“我的这把刀,带把啊。
我不能让我儿子跟我的姓,当年那个捡破烂的,姓杨。
要不,跟你的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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