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又扭了扭腰,承认他说的有道理,特殊期间,不可以过激运动。
哎,说起这个,也是一件烦心事啊。
“哎,喂,傅绍骞。”
见他没了身影,她赶紧趴到走廊上往上喊,“等一下!”
“干什么。”
傅绍骞慢慢腾腾的居然又折返了。
她赶紧问:“你那治疗,是不是该继续了?”
他轻慢回答:“你都住进来了,还有长长两年时间,何必急在一时,我这几天很忙,暂且搁置一下吧。”
晚风吹过,吹起她单薄的衣衫,两年。
未来的两年,她都会跟这个叫傅绍骞的男人牵扯在一起,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坏。
入睡前,她对自己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就随遇而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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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慕拿了离婚协议书后,连卧房都没回,直接驱车来到了傅老太爷傅站的宅子外。
第二天一早,傅站的私人管家就向他报告:“老爷,子慕曾少爷已经在外面站了一夜了,要让他进来吗?”
傅站休息的时候,是无人敢打扰的,傅子慕也没让人通报,就这样在露水中迎来了晨曦。
掸了掸身上的露水,看到镂花的黑漆大门在面前缓缓打开,他站的如一株翠竹。
管家为他让路:“子慕曾少爷,老爷在里面等你,请进去吧。”
“谢谢。”
傅子慕微微欠身,表现出良好的出身教养。
傅站是一个极重修为的人,傅家的每一个子孙后代,在他面前,都要安分守己。
傅站虽然九十高龄了,但是身体极为硬朗,可能与他每天早上都练习太极修身养性有关吧。
空旷的花园里,特意僻了一块空地出来,周围都打理干净,可以认他穿着仙风道骨的随意发挥。
傅子慕进来了也没有出声,就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看他打完一整套,放下手臂,回过头来这才上前打招呼:“曾爷爷。”
傅站擦了擦脸上薄汗,喝了一口管家帮他备着的雨前龙井:“听说你在门外等了一夜,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
傅子慕谦卑的笑:“什么事情也瞒不了曾爷爷,曾爷爷明察秋毫,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
他扬了扬手上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面前的桌上,“曾爷爷,这个,我是不会签的。”
傅站的目光微微收紧,第一次那么认真的打量这个在阳光下俊逸挺拔的曾孙,他两个儿子都命薄,早早去世,剩下的子孙倒是不少,但是能出头挑大梁的,却少之又少。
傅子慕生性顽劣,沉迷酒色,他亦早有耳闻,所以对他此举,他理解为:“觉得我股份给少了?还是其他条件不够好?你倒是说说看,我能够满足的都满足你。”
傅子慕勾唇,笑容沉重:“就因为小叔吗?所以你那么费尽心机的想把唐末晚从我身边弄走,你就那么疼傅绍骞,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傅站的目光彻底沉了下来,眼睛里带着一种直视不容被侵犯不容被僭越的权威,只是看了傅子慕一眼,便让傅子慕心生胆怯,但绝不会因此而退缩:“曾爷爷,这份离婚协议书,我是不会签的,这婚,我也是不会离的!”
他说的坚毅,看似无一丝转寰余地。
傅站递过去一眼,白色的眉毛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沟壑纵横:“子慕,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傅子慕脸色一白:“曾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站去旁边洗手,白色丝缎的晨练服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傅子慕盯着他瘦削的背影,滋生了一晚上的勇气似乎慢慢从脚底流逝,在傅站那双看透一切的精明目光下,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傅站洗完手拿起管家准备在一边的白色毛巾,擦之前,还特意对他说了一句:“子慕,这块毛巾,我已经用了一年,你说我为什么要留着它呢,因为它听话,质地柔软,我用的顺手,习惯,可是如果有一天它不听话不柔软了,那么——”
他随手往垃圾桶一丢,就把毛巾丢入了桶内,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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