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卿知错了,小卿不敢磨蹭了。”
小卿又是吓得一身冷汗,如果说五叔说将自己吊树上或是回廊上去罚,那可能只是吓吓自己,但是师父若说是吊起来打,那就一定是要吊起来打的。
小卿再不敢迟疑,三下两下拽了盘扣,手放到腰间,只矜持了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就麻溜利索地褪了长裤,跪伏下去:“请师父重责。”
小卿的头抵在地上,已是绷紧了皮肉,等着那昏天黑地的痛楚倾泻而来。
龙城的手倒是握了鞭子,只是目光落在小卿的臀腿之上,眉峰更是拧紧了,鞭子却未曾扬起来。
小卿的臀腿上便是现在,也还是留着或青紫乌黑,或是已经有些淡黄的颜色,甚至有几处最深的伤口,血痂未褪。
小卿等了一阵,那预想中的疼痛仍是没有到来,忍不住偷偷回头去瞧师父,将师父眸中的疼惜之情,尽收眼底。
小卿忽然就觉得莫名的委屈,这些日子来被师父罚跪,被五叔责罚,被杨大哥责罚,被龙错小叔责罚,所有那些加起来的委屈,似乎都在这一刻爆发。
“师父。”
小卿弱弱地叫了一声,眼中已是雾气升腾。
“在军中受罚了?”
龙城问。
小卿摇摇头,又点点头:“是三叔命五叔去军营中打的,杨大哥也打了一顿。”
傅龙城立时不愿意了,我自己的徒弟,我还没舍得教训呢。
你们可好,都给我连上顿了。
可是这些话,傅龙城只能在肚子里嘀咕。
当着小卿的面,还得训小卿:“可是一天不挨打就过不了日子,但凡有一丝长进,也不至于连天地挨打。”
小卿和师父心意相通,立时就品出师父话中含义,不由就更觉得委屈,眼泪都掉了下来:“徒儿深受师父教诲,哪敢不知长进,只是有些事情,徒儿也实在处理不好的。”
“还敢哭!”
傅龙城蹙眉。
小卿咬了唇,眼泪还是噼里啪啦掉。
“先提了裤子吧。”
龙城到底是心软了,对于小卿,他已经心软成自然了:“有什么委屈慢慢说。”
“是,徒儿谢师父体恤。”
小卿见好就收,抬手拭了下泪,弯腰先将长裤提起来,整理了衣服,又用手擦了下脸,才小心翼翼地道:“徒儿挨打,也不敢觉得委屈的,只是有些事情,徒儿想请师父给徒儿拿主意。”
龙城依旧是板着脸:“让你说就说,啰嗦什么。”
“是。”
小卿略平复了一下情绪,便将这些日子来自己心里觉得委实难以处理的事情,一一讲给师父听。
首先就是燕月和萧萧的事情。
燕月性子执拗,又对萧萧钟情,可是偏又不知检点,惹了温小宝和唐小豆。
小卿的逻辑与他师父一样,天下无风不起浪,若不是你自己有什么不当之处,人家小姑娘如何就会缠着你不放,怎不见她们去缠着别人呢。
“师父也知道燕月的脾气,徒儿若不对他或是萧萧施压,只怕他将温小宝和唐小豆卖了也说不定呢。”
“胡说!”
龙城斥:“燕月再是轻重不分,也不至于敢做出掳卖人口的事情来。”
“徒儿就是打这么一个比方。”
小卿赔笑道:“反正温、唐两家药田被毁之事,可是他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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