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十分恶毒地表态,“我不吃可能被别人动过的玩意,我以为你知道呢。”
“……”
余思归说:“……”
所以你挑剔我的乐事薯片?
你他妈是个凤凰吗,不吃别人动过的竹米?
“我不……”
余思归声音带上哀求的意味,“我不会做饭。”
转学生听了就很歉疚,说:“真巧,我也不会。”
“……”
“我只会处理冻食品,”
余思归含泪解释,“就热个豆包呀蒸饺呀,或者煮个冻水饺三分钟……在我妈的强烈要求下我可能还会下个挂面……”
这话一出,半明半灭的客厅灯光下,盛淅很为难地看着她。
思归说:“所以我们要不然出……”
“那我要挂面。”
盛淅说。
归归:“……”
“肉菜蛋都在冰箱里,”
盛同学温和地点单,“给我烫点上海青,卧个荷包蛋就行。”
余思归小豆泥哭哭,心想我要毒死你。
“那……”
归归揉了揉额角的圆创可贴,小声问:“那我给你下面条哦?”
盛淅这才大慈悲地点了点头。
……第一次见主动用挂面打自己都不吃外卖的。
余思归真的认为他有病,甚至隐约觉得他在装,但想到他今天做的事,一碗挂面的确算不上什么。
归归生存经验丰富,从冰箱里找出看上去可以烫的绿叶菜和看上去相当高贵的草扎有机可生食鸡蛋,挂面则在干食柜里,余思归看到那一排整整齐齐按产地排开的意大利面螺丝意面竹升面和港式蛋面……心想盛淅家这也太讲究了,是不是家里还有个金牌阿姨?
我和我妈住在一起,我们俩人都不算懒惰,但绝无收拾得这么细致的可能性……
归归捏着挂面袋,愣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客厅里,优等生姿态相当散漫,长腿交叠,正以医药箱中的绷带一道道缠自己的指节。
给他吃挂面我有负罪感。
余思归惨痛闭眼,拽出只锅子开始烧水……
她小腹一丝丝地抽痛,是个相当不祥的感觉,余思归竭力忽略,然后拿出做期末卷子的架势来认真对待这碗被冤大头点单的挂面。
归归老师小心洗菜,水流冲着手里绿油油的某种蔬菜,下一秒盛淅茫然地问:“……你这锅水放这儿干什么?”
呵弱者!
我们归归看不起他:“下面条不要烧水的吗?”
盛淅静了下,问:“你烧水不开火吗?”
余思归静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