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煊楼说,“来我这。”
宁也走过去,齐煊楼习惯性地伸手拉住他。
齐煊楼坐在床上,宁也站在他面前,低头就看见他头顶的发旋儿。
小满头顶有两个旋儿,宁也想。
突然,一个温热的圈圈被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这什么鬼?
宁也不低头也感觉的出来,齐煊楼是给自己套了个指环。
他也不说别的话,戴好了就顺势双手倒着跟宁也的双手十指紧扣,带着宁也的手抱住了宁也的腰。
他的脸贴在宁也的胸口处:“戴着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会因为一个虚拟的假设就放弃的,遇到问题咱们再想办法解决,我总能给你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你放心。”
宁也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确定,到底是因为在我身上花了时间所以才这么执着,还是因为对我有感情所以能坚持这么多年的?”
齐煊楼抬头看他,有点淡淡的疑惑。
但是他很快就回答了宁也的这个问题:“因为爱你,所以才在你的身上花时间,才能执着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因为感情不能控制,我为什么不及时止陨?”
“那如果以后没有感情了呢?”
宁也说。
“我没想过。”
齐煊楼说,“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停止爱你。”
宁也挣开他,低头摊开手掌,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
上下两圈素面净戒,中间夹了一圈碎钻,一般男士的婚戒不会戴这种款式的,略微有点浮夸,不够庄重。
但是对宁也来说刚刚好,原因也正是这点,更像一个寻常的饰品,而已。
他转了转指环,略微偏了偏视线,齐煊楼就很配合地把他自己的手掌伸给宁也看。
他的左手间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我还给过你一个手镯的,你还留着吗?”
齐煊楼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手,“那个很多男生戴的。
我们就把这个戒指和那个手镯错开来戴吧。
长辈们只会觉得是普通饰品,你觉得好不好?”
宁也的喉头滚了滚。
他确实有点心动,摸着这枚小小的指环,仿佛在漂泊干渴了二十年之后,终于找到了可以栖息与喝水的位置。
那些日后会伴随而来的痛苦,伤痕,挣扎和暴戾,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一点点甜头。
。
年后小满准备出国,临走前宁也去看她。
她又瘦了一些,本来大大的眼睛陷下去,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盖着被子在床上坐着。
见宁也来了,她打起精神跟宁也聊了十来分钟天之后,精神就明显跟不上了,身后靠着毯子半眯着眼睛休息。
宁也还记得她一头奶奶灰的小脏辫儿那时候,过去也没多久,但是那时候的薛小满还是神采飞扬的,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蔫坏蔫坏的机灵劲儿。
见她累了,宁也让她休息,自己转到外面去跟小满的妈妈说了说话。
背着薛小满的时候,她妈妈的眼圈一直是红的,一开始还能忍着,说两三句就开始流泪:“最近精神越来越差,厨房早上炖了颗鸡蛋,到现在还剩大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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