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人以酥油茶为日常饮料,每日必饮十余盏。
余初闻此茶,觉腥臭难闻,勉呷一口,气逆而不能下。
。
。”
看到这里,她莞尔一笑:“先生还是多喝喝酥油茶,要习惯才好。”
第二日,天气转好,可以看见白皑皑的雪山顶,刘仲终于见到雪山白头,一路上兴致勃勃。
众人爬到山顶,往西一望,重重千山,渺无人迹,风寒如刀,吹得人瑟缩成一团。
下了折多山,风景殊异。
吐蕃高原上没有四季,只有夏半年和冬半年,此时正是夏半年。
蓝天白云,风清日暖,细草茵茵,野花遍地,两面奇峰高耸,白云积雪,共为一色。
山坡上星星点点散布着赭红色的碉楼,碉楼一般是三层楼,是由块石和片石搭成的,又细又长,方方的窗户上小下大。
碉楼底层是养牛的,二层住人,三层当仓库,房顶可以晒东西,也是瞭望台,望牛羊,望孩子,当然也可以望见敌人。
此后一路上荒无人烟,都是在野外扎营。
阿蕾不习惯骑马,没多久,腿上就磨破了皮,只好侧着与阿错共骑一匹马,两人耳鬓厮磨,感情渐好,常被阿奴取笑。
不想阿蕾是苗女,自古苗女直率多情,敢爱敢恨,相熟之后,也是个脸皮厚的,阿奴揶揄几次,不见效果,摸摸鼻子,找刘仲晦气去了。
一日在一块草甸子上扎营。
阿错和阿蕾偷溜出来,躺在满是野花的草甸子上,窃窃私语。
野草上一股热烘烘的太阳味道,夹杂着野花浓郁的香气。
已近黄昏,红彤彤的火烧云在天空急速的变幻图案,随后一溜烟地消失了,星星慢慢的一颗一颗的亮起来,时隐时现。
最后的阳光照射在远处的贡嘎雪山上,整个山尖变的金光闪闪,随着那金光的消失,远处的各个顶峰像是莲花般依次盛开,又很快凋谢。
一颗璀璨的星星从雪山后升起。
高原的天空一尘不染,衬得星星们格外明亮。
阿错和阿蕾看的入迷,阿错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阿奴低低的声音:“阿哥口笨,肯定只会说,星星真好看。”
阿错想闭口,已经来不及了,几乎是跟着阿奴的声音:“星星真好看。”
因为刹车不及,后面的音有些变调。
阿奴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又传来几声闷笑。
阿错恼羞成怒,往后一看,看见阿奴倒在草丛里笑,旁边刘仲和云丹也笑眯眯的躺在一起。
见他看来,刘仲赶紧说:“我们早就在这里啦。”
这里是个小山坡,草长花多,他们往里一躺,阿错后来躺在下面就没有看见。
忽然远处的草丛动了一下,阿错眼一跳,阿奴止了笑,兄妹俩互看一眼,周围陡然鸦雀无声。
阿奴心里叫苦:“这里离营地有些远,那两个受重伤的,刚才还是四个人扶过来的,这个不管是人是兽都很麻烦。
队里有这两个定时炸弹在,真不该安全几天,就放松警惕。”
天暗下来,远处的景物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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