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擎扬依言拿起昨日忘了带回的,同店小二借来的铲子,当真开始铲起土来。
他也想知道,慕晴是否已经不要他继续每年来这儿缠着她,来这儿找她诉苦,摆苦瓜脸给她看,觉得太烦人了。
他缠着她是否也让她不能心安地去投胎。
犹记得当年,他将临近店家的酒瓮全买下来做成桂花酿,想必至少也有二十瓮以上。
他也曾预想过,待晴儿成年以后,一个人再陪她好好地喝上几天几夜;而今晴儿才十二,离成年还有好一段距离,所以他埋的桂花酿理应还有许多才是。
可是比先前更惨,他挖了许久,仍是毫无动静。
他不可能还埋在其它的地方,可是该找的、该挖的,他全掘过,真的一瓮也不剩!
“好了没,死心了没?扬,你再挖下去,天都快黑了,你还不肯罢休?你就是固执这点有点教我不满。”
执着一个死去的女人那么久,教他怎能不妒、不怨?
樊琏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男人真你拢?柿苏饷炊啾榛乖谖剩?揖褪腔挂?僬蚁氯ィ?愎芪遥?br>
“好了好了,天黑了,不准你再挖了,早早认输回去吧。”
累得一身脏的枫擎扬听到他的话更是耐性全失,白日将尽时,吼得似平地一声雷。
“不准?你凭什么对我说什么准不准的,你又不是我的谁!”
吼完,对着樊琏有些受伤害的脸,枫擎扬竟漾生出一丝丝的愧疚。
噢,他平日的修为他伤了他
但很快地,脸皮比别人厚上几寸、几尺的樊琏又回复他的嘻皮笑脸,使得枫擎扬以为自己眼花,产生幻觉。
“凭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我怎么可能会清楚!”
被他隐藏在笑脸后锐利的眼直视,枫擎扬竟有些退却,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很简单,第一,凭我们上过床。”
天呀,他一定要讲得这么白吗!
枫擎扬在他靠过来的同时又退了一步。
“第二,凭嫂子已经认同我的关系。”
“有、有吗?”
他竟开始口吃!
枫擎扬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天啊,为何他的笑脸居然会让他觉得怪可怖的。
“不然你怎么会再也挖不到你珍藏的桂花酿?”
“啊!”
被堵住口的枫擎扬在背撞上树干时吓了一跳。
他再也没有退路了,他在樊琏眼中读到了这个讯息;冷汗沿着挺直的背脊直落,汗水滑过时,引得他敏感地战栗着。
“好、好,算你说得对,咱、咱们回去吧。”
到了这个地步,他说什么都对,面对他噬人的目光,枫擎扬实在不想和他两人面对面,相看两生厌。
“当然,我说的一定都对,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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