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午时刚过便出了宫,只是径直去了某处方现在才回来。”
韫仪想了想,抬眼望她:“薛大哥可是去了涟漪阁。”
她犹记阿宁曾经告诉她,薛景衡平日里最爱去的消遣地便是涟漪阁,他甚至同其中一个花魁有了孩子。
薛景衡点点头,看了看她:“风大了,回屋吧。”
韫仪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着,薛景衡很是自然地揽上她的肩以防她跌倒,而韫仪因着自己的小心思竟连身子都忘了僵。
“那薛大哥怎么不在那里过夜,这么晚还回来了呢?”
薛景衡道:
“暴雨将至天气寒凉,府上可有不少睡觉喜欢蹬被子的主儿,我不回来照看着,恐怕明儿一早嗓子都叫不出来了。”
韫仪眨眨眼恍然大悟:
“原来芝芝还有这么个坏毛病..”
薛景衡这时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了,所幸,二人皆入了屋,韫仪的脸色也有些苦涩。
“我见您是从爹的房间走回,找他有什么事?”
“恩?”
韫仪的脸色一下慌张了起来:“不过,不过去给爹和何大人送些糕点....”
薛景衡坐下来,看了看她,不动声色地道:
“何朝恩?他又来了。”
而她,明显一副心事不宁的模样。
“韫仪,心中若憋着事,总不得痛快。”
不想韫仪立马红着脸反驳道:“话虽如此,可谁心中是坦荡荡周身清白的呢?”
薛景衡失笑:“也是,抱歉,是我逾矩了。”
韫仪瞪大眼,见他起了身似要离开,忙致歉道:
“韫仪并非针对你...只是,只是心中烦闷担忧找不到出口,便有了些小情绪。”
薛景衡又笑了,原来他起身本不是为了离开,而是走到他身边轻言劝慰:
“公主若不嫌弃,可与我分担分担你的烦心事,景衡不才,但在答人疑惑上也小有造诣。”
他眨眨眼,脸上的笑意若有似无,俊俏的脸庞如暗夜流光。
韫仪只觉脸上一燥,不知怎地,只觉得面前人是个十分可靠之人,让她不自觉地便卸下了心防,正如上次在宫中一样。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只知道薛景衡如有魔力般,每次同他对上眼,便恨不得将一切都告诉他。
故,当薛景衡看到面前物时,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也禁不住,涌起巨大的惊骇:
“这,莫非是....”
韫仪与他身后叹气一声:“你可还记得阿宁?”
薛景衡当然记得。
他也早该知道,她并非是个寻常女子。
天牢
这磨人的刑罚终于暂时告一段落,而韩七,也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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