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露了出来。
“阿姐,你的手?”
顾知语气一急。
顾荣不甚在意,笑道“再用些膳食,阿姐就告诉小知。”
连哄带骗下,竹葳院的小厨房又燃起了灶火。
……
富丽堂皇,巍峨壮观的宫城。
太极宫,甘露殿。
正值盛年的大乾天子,贞隆帝朱笔在手,批阅奏疏。
玉冠锦袍的谢灼,目不斜视沉默的研墨。
贞隆帝抬眸,将朱笔置于青白釉山形瓷笔架上。
一侧侍立的内侍,手捧古朴铜盆,动作娴熟规规矩矩的为天子盥手。
盥洗完毕,内侍又取来细腻柔软的绢帕,轻柔而仔细地擦拭干净。
待一切妥当,内侍无声无息地退至殿外,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贞隆帝威仪凛然,巍峨如山岳。
伸出手指捏了捏眉心,朝着谢灼招了招手“宁瑕。”
谢灼,字宁瑕。
瑕,玉小赤也。
谢灼的字是贞隆帝所取,意为人无完人事无完美,尽人事听天命。
“宁瑕,你已及冠,婚事拖不得了,你母亲也是一番好意,切莫因此与她生了罅隙伤了母子情分。”
“乐安是在你母亲膝下长大的,知根知底,才貌双全又仁孝温婉,勉强能与你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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