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抽了抽秀鼻,“每次回家他都会给我脸色,说我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说我总是在外面鬼混,说我一直在丢他的脸。
真是搞笑,一直在外面鬼混丢脸的不是他吗?”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
“停大叔!
趁我现在对你的感觉还很良好,千万不要拿鸡汤话劝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别自作多情,我没打算劝你,我只是突然想到该怎么写这诗了。”
“大叔没人告诉你你有时候真的很欠揍唉。”
一边抱怨,女孩一边凑到了莫知休的身边,看着他落笔。
“冷絮频凋千缕杏,昏盲错木悔生焉?”
“这是什么?异日呢?”
“这是颈联。”
“颈联?不是要对仗吗?”
“我乐意。”
莫知休将笔尖停在了唯一还空缺的“异日”
一词后面,悠悠道:
“我前女友是文学院的,和我当时在读的金融学院中间隔着一个图书馆,两个食堂,一块操场。
我托了很多关系才从别人那里打听到她的名字微信和爱好,她喜欢读古诗词,我通了两天宵去背诗。
我加上她微信,问她的名字是不是取自李商隐写的‘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巷垂杨岸’,由此我们才搭上的话。
追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了加重我在她心里的印象,有一天夜里,我吹牛说我很快就有诗集可以出版了。”
莫知休说到这轻笑了一声,“而其实那个时候我连平水韵和新韵都分不清,为了实现我说出的话,我开始不停的学习。
可没想到现在她已经结婚了,我还是没有实现我的诺言,真是差劲啊。”
说罢,莫知休飞快地在“异日”
后补上:
“异日偏怜腐旧宣。”
“才不腐旧呢,才不差劲呢,大叔你怎么能这么看自己啊。
你朋友不是说了吗?你前女友是傍大款才离开的你,这根本就不是你做的不够好。”
“饿了吧,面包应该也顶不了多久,我去准备晚饭。”
——
——
“婚礼结束了,没闹事,放心。”
莫知休看见了老何给自己的信息,坐在餐桌一旁的沈杏舟同样也看见了。
“大叔,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继续写诗吗?”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已经不伤心了,我早就已经走出来了。
依旧在写她,在铭记,只是为了找一个前进的目标罢了。”
“那现在?”
“目标消失了,虽然我早就知道它不存在在那,但当这种念想真真切切消失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走下去了。”
“那……那我怎么样?”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大叔,我会听你刚刚做饭时候所有的唠叨,我会回去,不和他怄气,为了将来奋斗,直到成功的时候,再回头否认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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