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怒意,冷静地指出;“你的同学做错了事,受到相应的惩罚,不是很公平的事么?”
“可是,一旦在公安局留下案底,他们的学业也就完了,根本无法在人前立足,将来要怎么生活呀?”
很少遇到如此慌乱的时刻,想请求他的帮助,又不想在他面前丢了颜面,她急得失了分寸。
路灯橘黄色的灯光透进车窗,照在他袖口精致的纽扣上,折射出寒冰般的辉光,一如他眼中的冷芒。
“既然有这么严重的影响,他们在做那些糊涂事时,为什么不考虑清楚后果呢?”
狄沐筠自知理亏,垂下头,揉着自己的裙子,不知道该怎么替那两人辩解,过了好久才说:“邓恒和谭芸来自偏远地区,邓恒所在的村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大学生。
谭芸因为是女生,父母想她早点嫁人,不准她出来读书,后来是村长亲自担保,她父母才点头放她出来。
谭芸和邓恒都是全村人的希望啊,如果被毁了,我不知道他们要怎么面对将来的人生。”
“他们确实是两个值得同情的人,但这不能成为他们犯错的理由,也不能成为饶恕他们过错的理由,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时糊涂,也许会毁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他的话语如冬日暴雨,又冷又湿,带着深深的寒意,落进了她的心间。
“景恩,我求求你,帮他们一次吧,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了,拜托你了。”
她双手在胸前合十,做出了请求的姿势,看得出来,她真是急了。
他不为所动,冷冷地说:“其他事我可以答应你,但这一件,不行。”
狄沐筠望着他,欲言又止,双眼噙泪,就要滴落眼眶了。
接着,她开始不断游说,好话说尽,但无论她如何哀求,陈景恩给她的只有两个字:不行。
今天是星期五,杜蓓琪和陈景恩约定的每周见面的时间。
杜蓓琪收到他的短信,说晚上有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让她不要等他了。
“不要等”
是什么意思呢?她反复琢磨着这几个字,到底是让她去他家呢还是不去?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昨天,他发了一条信息问她的伤势,她回答说伤好了,除此之外,这几天他们没说过一句话,连电话都没打过一通。
有时候在想,他们到底算不算恋爱了?感觉上很亲密,可又不像情侣那般天天粘在一起,她偶尔会想起他,但大部分的时间在想自己的事。
他呢,是不是和她一样?
以前每次见面,他们最热衷的就是“负”
距离接触,其他方面的沟通少得可怜。
不过就目前来说,她很喜欢这种互不干扰的生活模式,感觉挺自在的,她不想改变,感觉陈景恩应该也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还没决定晚上去不去他家,腕表开始震动,她按了腕表上的接通键,听到了谢莉莎的声音:“喂,蓓琪。”
杜蓓琪对着腕表说话:“莉莎,找我有事?”
“你快来‘巴黎高庭’吧,你家景恩哥哥在这儿。”
杜蓓琪意外地抬眉:“他说他晚上和朋友有约,难道约的是你们谢家?”
没想到他去了巴黎高庭啊。
谢莉莎有些着急,语速相当快:“当然不是,你快来吧,我话先放这儿了,你不来肯定后悔。”
挂了电话,她瞅了一眼腕表,猜想谢莉莎打这通电话的用意,犹豫了片刻,还是开车去了“巴黎高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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