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的一天,钟离歌招了两个大臣进入寝宫,进门前,常出入寝宫的白衣男子盯着白式微看了许久,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被另一个蓝衣男子带走,白式微突然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来。
这日,勿忘和店长又一次穿门而入,进门前,店长看白式微的神色也有些复杂,勿忘依是神情淡漠。
屋内,钟离歌伏案而书,压抑的咳嗽声不断,她怕咳得太响,会被门外的他听到,她怕他担心。
她一共写了六份密旨,一份是传位诏书,另外五份都是治国方案,写好后,钟离歌将其交给蓝衣男子,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陛下!”
白衣男子立即扶住钟离歌摇摇欲坠的身躯,对钟离歌的病,他已经回天乏术了。
“能不能帮我,把他请进来,不要告诉他是我说的。”
钟离歌看着蓝衣男子请求道,她想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只剩下命令与被命令了。
“是。”
蓝衣男子退后两步,转身去找守在门口的白式微。
“白侍卫,可否请来一下。”
他隔着门,朗声道。
“职责所在,恕式微不能擅离职守。”
他如此回答,真是固执的可怕,连寄宿在他体内的系统都感到无奈,白式微可以说是他所经手的穿越者中最符合原主性格的一个了。
钟离歌也听到了,她凄然一笑,果然……只要不是命令,他就永远不会愿意多看她一眼,什么时候起,他们的距离这么远了?或者说,其实一直都很远,只是她自以为亲近。
“陛下,您可有什么要留给他的?”
蓝衣男子无奈返回,垂首问道。
钟离歌闭起眼,摇了摇头,没有了,她要说的早已经说完了,只是白式微从未放在心上。
一滴晶莹透明之物从钟离歌眼角滑落,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掉入在寂静的宫殿地板上,泪水融于地面,她也彻底没了呼吸。
“陛下!”
白衣男子为其把脉,突然跪倒在地痛哭出声。
蓝衣男子也跪下来深深地闭起了眼,眼泪不断滑落在地。
“来人!
快来人!”
白衣男子带着哭腔的大喊终是惊动了门口的白式微,他怀着忐忑的心第一次推开了那扇宫门,只是他见到的,是躺在座椅上安睡的她,嘴角还挂有未干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白式微的心,突的一下就空了,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女,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怎会如此安静?
见白式微进来,白衣男子冲下去一把揪住他领口,“她从不欠你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你一个卑微的侍卫,凭什么让她爱了这么多年!
你根本不配!
从头到脚,你有哪一点配得上她!
你知不知道,她最后只想见你一面,可你为何如此残忍!”
“莫闻,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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