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生日那几天,她都会偷偷出门几天,不知道去哪里,那时候都找不到她的,之后我听到我爸妈聊天的时候,好像是和三姐的亲妈有关。”
秦胜说着说着,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啊……三姐的生日……好像是前几天。”
因为秦有渝一直不过生日,秦父也从未提及过她的生日,所以家里人都不自觉地忽略了她的生日,若不是现在说起,秦胜也未必能记起。
前几天秦有渝生日,而她生日那几天,都会消失几天。
那就难怪他在十五号公馆一连三天都见不到秦有渝,原来她是因为“生日”而离开了。
秦有渝很少有反常的时候,她一旦反常,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唐至提前结束了与秦胜的聊天,开着车将他送回家之后,他拿出手机,先是拨了秦有渝的电话。
那边只要冰冷的提示音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秦有渝,你到底在哪?
…
Z城。
这儿是南方的一个小县城,四季如春,阳光格外灿烂,花草树木开得很茂盛,入眼皆是一片蓝天白云。
秦有渝是四天前飞来这儿的,不是来度假,也不是来给自己过生日的,而是……来看她的亲生妈妈的。
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她出生的那一天走的。
小时候她只知道她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别人都有妈妈,但她没有,她也不知道她的妈妈去哪里了。
是死是活,她不知道。
大姐二姐有撒娇问过秦父,秦父每次都不答,而且脸色特别难看,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就更不敢问了。
十岁之前,她还是每年都过生日的,虽然秦父不给她过,她会自己偷偷过。
那时候也没钱买蛋糕,她就只在生日那一天,点燃一根小火柴,对着那小小的光点说:“秦有渝,祝你生日快乐。”
十岁之前的愿望,她许的都是,希望爸爸能够喜欢我。
十岁那年的生日,她终于鼓起勇气去抱秦父,结果被狠狠推开,当时秦父怒急之下,脱口而出了一句话:你妈是今天死的,你有什么资格过生日!
那时候她还不是很清楚死是什么定义,她难过地回了房间,一边哭一边翻字典,才知道死是什么。
再之后,她就没给自己过过生日了。
等到她再长大一些,她隐约感觉到爸爸那么讨厌她,或许是跟她妈妈有关,但真相是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秦父每年在她生日的那些天都不高兴,会喝很多酒,见到她会打骂,仿佛她不是女儿,是仇人。
她是在他一次醉酒后,听到他念着她母亲的名字,说把她葬在了她的故乡,一个有阳光和花草的地方。
每一年,她都攒着零花钱,到了她生日那天,她就独自一个人来这个小县城拜祭母亲。
她希望能够找到父亲讨厌她的原因,也想要知道,母亲为什么在她出生这一天去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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