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明白为何要看这些,但英儿还是乖巧的应下了,答应之后想起侯爷叫一同用膳的事,又急忙问,“侯爷他们怕还在等着,那……那您要去吗?”
简轻语叹了声气,难掩脸上的疲色:“去不了。”
“这样侯爷会不会生气?”
英儿一脸担忧。
简轻语顿了一下:“不怕,简慢声会替我圆过去。”
……可二小姐为何会这么好心?英儿愈不明白了,只是还未问出口,就听到简轻语道,“你叫人烧些热水吧,我要松快松快再歇着。”
“是,奴婢这就去。”
英儿说罢,便赶紧去叫人做事了。
简轻语乏得厉害,一个人飘一样回寝房了,待热水都送过来后,派出去打探的丫头也回来了。
“尚书府大门紧闭,谢绝见客,大小姐没叫奴婢打听,奴婢便没问人,只听经过的百姓闲话几句,说钱尚书上朝回来后脸色难看,之后便叫人将门关上了。”
丫头汇报完,便低着头出去了。
待她一走,英儿立刻问:“大小姐,莫非钱尚书便是侯爷所说的恶人?”
“应该是吧。”
简轻语想到枕旁风有点作用,心情便突然愉悦。
英儿没有多问,正要退出去让简轻语沐浴,就被她给叫住了:“别走,你扶着我沐浴。”
她沐浴时向来都是一个人,这会儿突然叫人伺候,英儿直接愣了愣。
简轻语也十分无奈,她也不想连沐浴都要人服侍,可以她现在的状态,很难一个人迈进浴桶。
英儿愣了愣,急忙上前为她更衣,当一件件衣衫落下,触目惊心的痕迹暴露在眼前,英儿先是震惊地睁大眼睛,接着眼泪刷刷流了下来:“大小姐。
大小姐……”
“哭什么,其实这些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
简轻语无奈道。
真正不舒服的是其他地方,只是不足为外人道而已。
英儿却不相信,但怕她跟着伤心,便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着说了句:“您受苦了,奴婢待会儿去买些药给您敷一敷吧。”
简轻语哭笑不得:“可别,放着不管,过几日就好了。”
其实涂些药确实能消得更快,可她现下实在是没力气,便只能放任不管了。
英儿还想说什么,见她心不在焉,最终还是含着泪点了点头。
简轻语是真的没有力气,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在英儿的伺候下泡了热汤。
沐浴之后,身子没有那么沉了,困倦却重新袭了上来,她换上一件轻薄里衣正要躺下,突然想起还未解开的布包,于是拿了到床上坐下,这才慢悠悠地解开。
布包解开,一张字条飘了出来,简轻语还未来得及去看写了什么,就看到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东西。
她:“……”
僵坐许久,她的脸刷的红了,又是窘迫又是羞恼,在心里骂了陆远无数遍,这才看向字条:洗干净。
她:“……”
简轻语深吸一口气,直接把布包扔到了地上,叠得整齐的床单就此散开,上面一抹暗红默默提醒她先前都做了什么蠢事……所以陆远是如何现的?她不是藏得很深吗?!
一想到陆远找到床单时的场景,她顿时无地自容地捂住脸呜咽一声,气哼哼地将床单叠捡起来扔到床底下,这才板着脸躺回床上。
她的床铺比陆远寝房的那张更软,倒下后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羞窘之后,困意愈浓重,她带着一点气恼不甘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也可能是礼部尚书这个后患解决了,简轻语这一觉睡得竟比在陆府时还香,一直睡到天色黑了,才迷迷糊糊地要醒来。
大概是睡了太久,她半梦半醒的状态维持许久,眼睛都仿佛胶住了一般极难睁开,直到还疼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抹清凉,她才猛地睁开眼。
待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某人时,某人已经掏出锦帕,在仔细擦拭手指上沾染的药膏。
看着他用公事公办的表情擦手指,简轻语的脸刷地红透了,整个人仿佛要冒热气一般,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控诉:“你、你怎么来时也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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