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帝却是笑了,“你哭什么?”
太监张林又是抹了两把泪道:“奴才是心疼皇上。”
又忍不住抱怨了声:“怎么老天这般的不公道,没能让皇后和皇上早点相遇。”
昭德帝缓缓起身,小声不停的念着太监张林说的最后四个字,“早点相遇,是啊,早点相遇,是了,如果当初在京都的昭平大街上她一眼相中的是我,而不是那个畜生,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说完又掂起了手中的酒坛继续喝着剩下的半坛酒。
太监张林既心疼又无奈……
是啊,一个帝王登基初日与一个已经被休弃甚至连个活人都不是的女子成婚,说出去谁信?荒不荒唐?可不可笑?可昭德帝就这么做了。
那日是四月十五,整个京都挂满了大红绸缎和大红灯笼,十里的红妆。
饶是哪个女子看了不羡慕?可就是这样的盛大成亲礼上,却没有一个人面上挂着喜色,包括大街两边上的百姓。
因为他们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和贺喜的事,但心里却是不得不感叹这位新帝的用情至深。
想必昭云国往上数二十六位皇帝有哪个帝王像这位似的,真真是让人佩服。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人们却在这位新皇身上亲眼看到了情深二字。
这天,昭德帝是亲手拿着祝星冉的骨灰盒拜完了天地,连主婚的司礼看了都后背发凉,不由的手都抖了一抖。
就是这样的荒唐场面,让人们没想到的是连太上皇和太上皇后都亲自出席了,那些个朝臣没一个敢多事的。
明里暗里都知道,今日若有人敢闹事、敢多言,照新帝的手段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场上的大臣们纷纷给自己擦着冷汗。
成亲所摆的宴席办了七天七夜才停,宴请了整个京都的人,昭云国上下没有一家不是张灯结彩的,全都是通红一片。
傍晚,落日的余晖染红了整个昭云国,似是天地都在为着这对新人庆祝。
大殿内,昭德帝温执玉对着祝星冉的牌位喝着合卺酒,哭笑道:“阿冉,今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不说话呀,嗝,你怎么—”
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而后一人独自饮起了酒来,从天黑喝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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