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盘子里的东西吃掉,如果还是饿,我就下楼为你去买,好不好?”
何绍礼不由乐了,本来随口说的话,但江子燕这语气是把他当儿子哄了。
笑着笑着,他却伸过去紧握住她的手,感觉到一种真实的后怕感。
小时候跟何绍舒玩,姐姐霸道的抢了他第一个玩具,何绍礼无非只是笑笑,不动声色。
但如果她敢来抢第二个,何绍礼就能厉害到把姐姐欺负得大哭为止。
江子燕此刻能宁静地坐在旁边,一颦一笑,都透露着那股淡淡的动人。
何绍礼愿意付出很多、一切的代价,留住他们之间的相处。
他绝对不能忍受第二次的失去。
等吃完饭,何绍礼轻描淡写地说:“我打算下周去一趟洲头。”
江子燕果然愣住,但她首先想到是他上次威胁厨子的那话,定了定心神,有些斟酌地问:“你真的要去砸人家店吗?”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绍礼再度被气笑了,心中爱极恨极,他到底是无奈地把今天从老警察那里听到的话,全盘告诉她。
“我知道你还对过去的事情好奇,那我再帮你走一趟。”
何绍礼很快收起笑容,他的表情坚定到决然,“从今天开始,你和洲头的所有旧事,我必须要第一个知道。”
江子燕一听就明白,何绍礼不仅要他自己第一个知道,言外之意,是不想让她再管这闲事。
何绍礼有时候是很霸道,他态度好,本质依旧要别人服从他的话,还有种说不倒的自信感。
她听闻楼月迪买老鼠药,确实有点疑虑丛生和齿冷。
江子燕每每回首,都暗自感叹自己命硬,不过,命硬在楼月迪眼里根本没什么用,这也就是世界残酷之处。
江子燕对楼月迪,还是会好奇。
但那好奇,就像她好奇网红怎么进行直播,好奇明天白日的天气是晴是雨,好奇傅政都看过什么书;是一股置身事外的天然好奇感,非常平淡。
她真的不打算再回洲头追究了。
于是,江子燕很自然的说:“你如果想去一趟,随便你。
但记得让那老警察别多管闲事,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
我当初付钱让他查我妈的事,可不是让他来查我的。”
何绍礼目前比她还在乎这件事,也让江子燕产生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味道。
她很心满意足地想,只要有人比她着急,那她就不用表现那么着急了,这大概就是安全感吧。
何绍礼听江子燕这么说,也松快不少。
他笑着说:“我心里都有数,”
又安慰她说,“你别想那些,有空还是想想怎么给我生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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