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站长你早就掌握了这些案情?”
陈更烈去广州接翁竖民时,翁竖民说这是个贩卖鸦片案,还说这个活口的身上有烟土味,陈更烈当时压根就没有闻出其中的“味道”
。
翁竖民说:“这个案子我跟踪好久了,我这么跟你们说吧,宋副官在我抓获这个活口时,他当时就在现场,我将宋副官招进我们站,就是为了突破此案,宋副官,你说说你看法。”
“站长,我初来乍到,怎么说呢?我想先看看口供。”
我提出要求。
“哪里有口供?就我刚才唱的哪一句,两天才问出来。”
关辉说完自己又笑了。
“好,那我就从451次列车上说起。”
我清了一下嗓门说,“日特蓝鱼行动队这次一共五个人,四个被打死了,其中有一个人身上有烟土味,以我的判断,这个人不是日军滞留潜伏人员,就是日军一直通过鸦片控制着的本土潜伏人员,这些人依托烟土贩卖,保证个人生活,才能执行他们的任务,那么他们的任务是什么呢?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刚才张副站长也说了,这个活口既不能排除是高雷本地人,也不能排除他是学高雷本地人唱的一句骂人话。
既然有两个方向,那么我们审理此案,就得排除了其中一种可能,他是否是高雷人。”
“怎么排除?”
翁竖民问。
“继续严刑铐打,看他是否还能唱出别什么来。”
我建议说。
“要不,让我审吧!
关科长不懂高雷话,刚才学得一点都不象的。”
张英杰主动请婴。
翁竖民坚定地说:“不,这个案子暂时换李处长审,他也是高雷人,那个活口要是再有什么骂人话,他也能第一时间听出来的。
据可靠信息,我第七军内部有一股暗流,需要张副站长你和关科长梳理,当然,能抓到苗头是最好的。”
“是。”
摆脱枪击案不再审,张英杰落了个轻松。
“站长,你说的只是暗流,就是说只有那么一点影子的事,我们怎么查?总得有个方向嘛!”
关辉探着脑袋问翁竖民。
翁竖民想了想说:“这个事,你们找找第七军军情处莫处长,他会给你们方向的。
陈处长,你现在就带宋副官去师专枪击案现场再行勘查,这一次一定要更仔细,争取明天上午给我查案的方向。”
翁竖民看着电讯科副科长高兰使了一个眼色后,宣布散会。
我看到了翁竖民与高兰之间的某种默契。
翁竖民的内人没有随调到高雷,与在坐的所有人员都有家庭完全不同,那么他平时是如何解决生活问题的?吃喝撒位总得有个窝吧?“闪电”
在对我布置任务时交代了我,要我抓一抓翁竖民的软肋,翁竖民的软肋在哪里呢?
“宋副官,你稍等。”
我随陈更烈走出会议室,准备去师专时,在会上一直不说话的办公室主任赵铭叫住了我,我回头看着他问:“赵主任,有什么事?”
“呃,大家都在忙,这站内纪律,站长跟你说了吧?”
赵铭问我说。
经介绍,大家都知道我与劳承武军长有私交,而且我舅舅李梅南就任第七军任参谋长。
“就刚才,站长说由你跟我解说站内纪律呢。”
我停下来,让陈更烈在楼下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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