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南低声跟袁福清说了这事,袁福清立即搁下筷子,“哇”
地叫了一声说,“好家伙,翁竖民一来就立功了?看来,陈更烈和张英杰都得靠边站了。”
“翁竖民是被任命为高雷站站长的,或许跟陈、张两大处长内耗有关,至于蓝鱼案,他们只是灭了日特的一个小组而己,并没有最后破案,只有真破了案子,才算立功。
最后谁立功,那就要看谁更厉害,更走运了。”
李梅南这会也不避嫌了,让我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在想,昨天一早,我在列车上碰上的老者,也许就是翁竖民了。
“切,才灭了一个小组,抓了一个活口,有用吗?”
袁福清晃着脑袋敬了我。
我指了指天花板,意指保密局能否破获蓝鱼案,只有天知道,然后满怀醉意地喝了酒,说,“袁师长,我再敬你一杯,我得打住了,一会要开车的。”
“喝醉了怕什么?外面的小唐他会开车,让他开车送你回去。”
袁福清拍着我的肩膀说。
“让他送我回去?那他一会不得自己走路回红坎么?不行、不行,我就喝这一杯了。”
我想尽早回西营了,我得向中央情报局汇报蓝鱼案已“落户”
高雷的情报。
“晚了没有公车回红坎,小唐的确不方便送继祖的,袁师长,今晚不尽兴,还有下一次嘛!
来、来、来,玉珍敬你一杯。”
陈玉珍接了我的话头,敬了袁福清。
这一餐饭,不一会就“落幕”
了,李梅南示意我坐着不动,一个人送了袁福清。
他们两人在门外说了一会话,才将袁福清送到大门外。
我抓紧时间问陈玉珍说:“舅妈,袁师长和我舅的关系是不是很铁的那种?”
“是呀!
在第七军,也就袁福清跟你舅够哥们,要是换别的长官,我可不好接受他到你家博物馆来吃饭。
你家的这些宝贝,我现在最怕让别人参观了,要是让哪一个有心人惦记上了可不好。”
陈玉珍的一句话,让我也颇为感慨,毕竟,国民党的官们到了这个时候,谁不想多捞一点,然后美美的撤到台湾去?陈玉珍的担心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梅南送走袁福清后,他让门外的便衣小唐和丫头小红也都进来吃饭,而他自己则走到藏馆。
我意会了他的意思,随后也走到藏馆。
李梅南等我走近了才说:“继祖,高雷的形势跟上海、南京,甚至重庆,都差不了多少,所以我才不让玉珍再开放这个博物馆。
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前些日子,高雷师专的一些人硬要闯进来参观,你舅妈都担心死了你家的这些藏品。
对了,就在上周末,那个李香兰也要求进来看看,还说她做为你爸的未亡人,她有这个权利,你承认她的三妈身份吗?”
“李香兰?我当然不会承认她的三妈身份了,她充其量只是我爸生前的女人。”
我说。
“诶!
话虽这么说,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呀!
尤其是,如果你爸当初有什么承诺给她,她突然对你发难,你如何应对?这个你得想好了。
你这次回来,我希望你能有个万全之策,不管是什么人,包括党国内的一些人,只要他有可能侵占你家利益,你都得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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