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家人却不地道,挤走春善堂之后,药价翻倍地涨。
很多穷苦人被轰出医馆,疑难杂症,求救无门。
如果春善堂的陨落,就是让缺德之人更有机会,捏着条条人命肆意敛财,那她余夕真的罪过,可就大了!
“岁晚,我与贺狗子没有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大仇怨,相知相惜的情谊却非比寻常。
我们亲密无间半辈子,又别别扭扭半辈子,比那些老夫老妻的千头万绪,还要难分难舍。”
吴岁晚给干娘倒茶,担忧道:“母亲,贺家人会不会为了侵吞余家产业铤而走险……”
余夕真端起饭后清茶润了润嘴角,淡淡笑道:“贺狗子虽然与我离德,暂时还不算离心,我最亲的亲人依然是他。
这世上谁来害我,贺行哥哥都会护着我。
他折腾那么多,不过就是向我证明他样样都行。
他前一刻怨着我,恨不得我即刻死去,眼不见心不烦,他的落魄凄惨、求而不得也会烟消云散。
后一刻,他又舍不得我,想要时时腻着我,盼着我长命百岁,与他相伴终老,妄想在有生之年听我说一句后悔。
他的心我看得见,但他越老越糊涂,管不住几个儿子胡作非为,我却不能继续姑息养奸……”
吴岁晚喝了一大口茶水,依然压不住急跳的心脏,紧张兮兮地问道:“母亲,您想先下手为强?清理门户?您要做什么?需要我做什么?要不要找夫君出出主意?”
“哈哈……”
余夕真被吴岁晚的孩子气逗乐,点着她的额头,笑骂道:“臭丫头,想什么呢?不过几间铺子的小事,怎么就用得着你死我活的?”
吴岁晚小声反驳:“那可是一大笔银子,惠济子孙后代的万千财富。
贺叔没有伤你之心,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儿子,觉得自家的产业不够分,想要硬抢老东家的。
贺叔还能为了您,和自己亲生儿子翻脸吗?只怕到时他也会出一份力。”
“唉……”
余夕真当然知道人性经不起考验,她与贺行的情谊再深厚,也敌不过人家血脉相连,骨肉至亲。
所以,她只是话里话外敲打,一点一点收回权利。
她不敢赌贺行还有几分良知,不想与他在夕阳西下之时,彻底撕破脸,闹一个相伴一世却死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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