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多花一些,便能买点下酒的零食,一面吃一面喝;若出的更多,那甚至能请专人伺候着你饮酒,或者找一个包间,慢慢地享受。
只是多数干员来此地,基本都是为了叙旧、聚会、谈天说地,少有人会如此出手阔绰。
“看班的是凛冬么。”
望了一眼吧台里那个摩擦着战斧的身影,我喊了一句,“开一个包间,喝掉的酒算到我账上。”
跟她打了个招呼,我便和莫斯提马一前一后地向着空荡的包间区走去。
因为时间是下午刚开始没多久,酒吧里为数不多的顾客们用着有些诧异的目光望着我们。
包间内的摆设有如普通的娱乐场所,充分体现工业生产的地毯,巨幅的泰拉世界各地景观——可惜不是名画而只是照片,液晶屏幕的电视和用于听歌的音响设施,虽不算奢华却也五脏俱全。
我们两个都不怎么会交流的人,就这么并肩坐进了沙上。
而这个时候侧眼望去,便能看到莫斯提马那副微笑的样子。
她那一身裹着半开黑外套的白色衬衫随意打扮难以遮掩窈窕有致的身段;一头蓝色的头垂落到肩膀处,卷曲得恰到好处。
白皙的肌肤看不出信使常年旅行的痕迹,脸颊是如被牛奶浸润过的白皙心形,微微有些厚度的嘴唇上是俏丽的鼻子以及如冰川一般深蓝的眼睛。
尽管什么都没做,然而堕天使那悄然散着淡淡的暗香味,让我感受到一阵内心的刺激。
我像她那样轻松地笑了笑,用遥控器给室内的音响放了一轻快优雅的抒情曲,将房间的门锁上,然后顺手拿过一瓶摆在茶几上的白酒:“喝一点么。
既然来到罗德岛,那便感受一下我一个人举办的迎新仪式好了。”
“炎国的白酒么?度数可是很高的啊。”
她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意味深长地望着我,“就这么着急把老搭档灌醉么?”
“只是个巧合哦?之前在龙门的时候,某位你们前几天打过交道的那位老爷子……嗯,我想你们企鹅物流应该不太喜欢他吧?”
我毫不费力地打开了酒瓶盖子,一股浓郁的酱香味顿时开始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我给他和魏彦吾帮过点私人的小忙,结果他又说什么没什么好当做报酬的,只能送些白酒。
所谓长者赐,不敢辞,我平日又没什么喝酒的习惯,就摆到这里了。”
“是吗?那就当是这样吧。”
没有怀疑,没有嘲弄,莫斯提马只是看起来十分洒脱地接受了我的一面之词。
不过房间里那渗入肺腑的香味,说明如果这酒确实是那位老者所给的报酬的话,即使是我这种极少碰酒的人,也能猜得出那么这酒完全称得上价值连城。
“那么。”
我取出茶几下的玻璃杯,分别斟满,然后递给莫斯提马一杯,两人很有默契地互相举杯,“一个恶魔,一个堕天使,敬给这个该死的世界。”
“敬该死的世界。”
互相碰了一下杯子,彼此十分豪迈将带着些淡黄色的陈年白酒一饮而尽。
入口粘软香醇,酱香中带着些许芬芳香甜,融入肺腑又直冲脑髓的酱香,让两个人都开始有了一些醉意。
“再来。”
我忍不住再一次将酒满上,然后给莫斯提马也倒上一杯,仰起脖子便利索地将第二杯酒也喝得干净。
“呵呵……真是和以前一样说做就做,有魄力的很呢。”
莫斯提马小口辍饮着,一点点地喝净了第二杯酒,“很难得的……一直以来,我会怀念我们搭档的那段日子。”
在移动城市的庇护之外,在滚滚的天灾中,在明枪暗箭中,为了报酬而聚集起来的我们互相用生命掩护,互相将背后托付给彼此。
而那个看起来跟谁都能相处,却又谁都走不进心里的堕天使,在离别的痛饮中告诉我,希望还能再见面。
殊不知,等到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却感觉好似换了人间。
心里因为感情的洪波涌起而感到一阵悸动,我再度将两个人的酒杯倒满了白酒,然后不管不顾地将其喝了个干净,一阵躁动扑面而来。
而莫斯提马却没有动杯,反倒拿起了一根她随意放在一侧的法杖,轻扭着纤细的腰肢,很自然地坐到了我的腿上,用葱白一般的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博士啊……跟你在一起,我真的会感到,难得的温暖呢。”
说罢,她手上的法杖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稍微,追求一些刺激吧——荒时之锁。”
一阵低沉的咏唱后,我猛然感觉一阵晕眩,身体难以行动地瘫在了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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