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道:“三年前,南境受侵,敌军压阵,将玄虎军围困在山谷中七天七夜,弹尽粮绝,三个兵才分得上一个土豆。”
他望着手中的土豆,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我听闻,许多士兵都不舍得吃,直至突围后才舍得咬上一口。
可三少夫人竟说这是狗都不吃的东西?”
“你……”
萧浅云登时语噎。
迟肃又道:“三少夫人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好好忆苦思甜,免得外人说您忘了根!”
安遥刚做好膳食,正想去给老夫人送膳,就目睹了这一幕。
迟肃,就是方才绑她过来的人。
安遥心道:这人好生厉害,一番话出来,立马就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名正言顺,反而显得将门侯府忘了根基。
萧浅云身心俱受创,恼怒地道:“好你个迟肃,难道不怕我爹扒了你的皮吗?”
“太尉大人在春日宴上中了毒,现在生死未卜,劝您还是别在这个时候去给令尊添堵得好!”
话音刚落,萧浅云瞬时瘫软,几乎要晕过去。
迟肃又走到老太君的房间前头,作揖行礼。
“老太君,晚生方才所说的可有几分道理?”
老太君只答了两个字,“自然。”
“那晚生就退下了。”
他刚要走,却被老太君的贴身嬷嬷叫住了。
“等等,您说的有理,只是我们老太君大病初愈,现在怎受得了这样的苦?”
“哦?那老太君可有什么要对晚生说的?圣上虽下令封府,可要是有人戴罪立功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意思,就是要他们出来指证楚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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