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虎是温老夫人的侄子,从建义之初便鞍前马后跟着成肃,算得上稳妥可靠。
军佐领了命告退,前脚刚出门,后脚又有人进来,报:“益州有消息!”
自从赵兹方进入蜀地,与后方往来便日渐受阻,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了无音信。
成之染前些日子才知道,周主宇文盛的援兵足足有两万人,而赵兹方手下还不满万人,敌众我寡,实在是凶多吉少。
成肃自然明白这道理,眉头便没有舒展过。
这两个月零星有消息,赵兹方被叛军阻断在黄虎,两军僵持了许久,又陷入了死胡同。
成肃沉着脸接过军报,面无表情地从头看到尾,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成之染顾不得许多,凑上去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兹方军中断粮,再加上溽暑瘴疠,士卒都羸弱不堪,溃不成军。
他实在想不出办法,便硬着头皮撤兵了。
成肃又冷笑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看样子,赵兹方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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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兹方回到金陵时,正赶上秋雨绵绵。
先前伐蜀的诸将垂头丧气,一起到宫城大司马门向天子请罪。
阶前寒雨如垂帘,成之染站在檐下,天地间无尽萧索。
前有濮阳王、宗棠齐,后有戴胜、赵兹方,伐蜀大军前赴后继,征战数年,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成。
经此一役,恐怕日后无人再敢提及此事。
成之染打了个寒战,抬头却见徐崇朝信步而来,便问道:“宫中可有消息了?”
“我姊夫被罢官了,你三叔也受到了牵连,从三品辅国将军,降号为四品建威将军,”
徐崇朝叹了一口气,“不过此番也并非一无所得。
乔赤围将宗达一家的尸骨送回,宗氏的亡人也可以入土为安了。”
成之染心中稍有些安慰。
让先人归葬,正是宗氏始终记挂的,如今虽不能手刃仇敌,若能将遗骨收殓,也算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
宗寄罗心里,也该好一些罢。
她默然良久,问道:“朝廷可还有伐蜀的打算?”
徐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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