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您身体康健,以后万事如意。”
祁襄笑了,这样的祝福对他没有意义,但老人家的心意,他是领情的,“潘叔,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
潘管家忙摆手,“公子说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待日后公子成亲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去见了方姨娘,才算有个交代啊。”
祁襄给潘管家夹肉,“你这些年的辛劳我看在眼里,我娘泉下有知,只会感念你的照顾,还是那句话,你不欠我的。”
“公子,欠与不欠我心中自有一杆秤。
霞儿是没救回来,但我已经尽力了,方姨娘也尽力了。
如果没有方姨娘的帮助,我必然抱憾终身。
我没正式读过书,却也谨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份恩情不能忘。
您就让我跟着您、伺候您,这对我来说都是该做的,否则良心不安呐。”
祁襄轻叹,“好了,不说这个了。
你多吃点。”
“嗳。”
潘管家吃了几口肉,给祁襄盛了糙米粥,菜色简单,却是五年来他们吃得最高兴的一顿饭。
第二天,祁襄醒来,天已经大亮。
潘管家给他熬的粥放在灶台上,人已经上工去了。
祁襄没什么胃口,喝了两杯花茶就在小院周围散步,他不喜欢晒太阳,但这样悠闲地晒太阳的日子实在是久违了。
西陲民风彪悍,百姓嗓门也大,祁襄隔了挺远都能听到聚在树下缝补的女人们的聊天。
是在说昨晚有个官差喝多了出去方便,结果失足摔下山崖,肚子被崖上的树枝捅穿,人也摔扁了,样子特别惨。
其他官差为了早日回去,不想在这件上耽搁时间,催着仵作草草验了,仵作说那人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就是摔下去的。
官差们便把他就地一埋了事了。
现在已经在收拾行囊,明天一早就走。
祁襄没多听,步伐也没有改变,只是突然有了胃口,绕回屋子吃饭去了。
“祁公子?祁公子是住这里吗?”
祁襄刚吃了没几口,就听有人叫门,看样子是来找他的。
打开门,祁襄就看到一个圆脸小厮,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身后站着几个家将打扮的人。
小厮看到他,怔了一瞬,控制不住地尖叫:“祁公子,您的脸!”
祁襄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你是小松?”
小松一下跪倒在地,“是,公子还记得小的?恭喜公子重获自由,少爷让小的来接您回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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