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抱着剑,紧紧靠在墙上,包袱还背在背上,眼神躲闪的瞄着秋水弋,如临大敌般,一刻也不肯放松。
秋水弋觉得他的样子很可笑,怀疑这少年是不是也被人下毒了,毒傻了脑子。
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包袱有多重要么?
一阵风吹开了门,冷风嗖嗖的灌进来。
少年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他衣衫单薄,淋湿的发梢滴着水,身子抖个不停。
外面下过雨,如今又起了风,确实有些湿冷。
秋水弋从院中捡了几块没被淋湿的棺材板,但因为受了潮也并不好点火,他尝试了很久才成功,只是这烟实在呛人的很。
少年偷偷瞄着他:没见过谁烧棺材取火的。
少年本就受了重伤,闻着这烟味,咳嗽不止,而每次咳嗽都牵引着全身的疼痛。
他对秋水弋自然敢怒不敢言,只得捂紧自己的嘴巴,硬生生的忍着,憋得本来苍白的脸白里透红的,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溢出水光,看起来楚楚可怜。
秋水弋看少年这副样子,更加断定他必死无疑。
只是他对这少年的身份有点好奇。
少年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腰上依然系着祥云样式的玉佩,那玉佩晶莹剔透,却挂在一条破布腰带上。
哪怕咳嗽的全身发抖,他的剑一直紧紧握在手里,剑是威风凛凛的,人是弱小可怜的。
这样好的玉,这样好的剑,这样的少年。
秋水弋开口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啊”
。
少年沉默了很久,直到秋水弋拿起剑,他才缓缓吐出三个字。
“旧燕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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