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见到的是寸奔。
从前服侍慕三小姐时,她知道寸奔。
他生得英挺,不少丫鬟议论他的长相。
仆人也有阶级,寸奔位居在上。
寸奔挥退护卫,给她扔了条手巾。
他沉静的脸上,没有表情。
“擦擦。”
她一路滴着水,跪立的脚下湿嗒嗒的。
“谢谢。”
二十轻轻擦拭头上的水珠,轻声说“寸奔公子——”
寸奔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公子。”
她抬眼,“麻烦通报二公子一声,我想见他。”
寸奔没有回答,问“为什么下水?”
“我想见二公子。”
她跪趴在地,一手按着手巾。
寸奔望着她因跪趴而拱起的纤背。
她一直偏瘦,不当丫鬟了,还是纤薄。
二人静候片刻。
慕锦终于出来了,第一句话略有讽意“居然没死。”
二十听出他的声音隐有惋惜,她无从分辨他的意图,只能额头抵住地面,恭敬地说“二公子,奴婢是腊月二十伺候过你的人。”
慕锦在圈椅落座“进了掩日楼,就不是奴婢了。”
“谢二公子。
我是腊月二十伺候过你的人。”
“说。”
“十五生死未卜,我食寝难安。”
“十五命苦,我会厚葬她的。
至于你——”
慕锦的目光落在二十的湿上,见到的又是那一支步摇。
掩日楼的女人不愁衣食,她却朴素得可以。
“只能丢到水里去喂鱼了。
上一个死的残尸还在水里泡着,你没几两肉,就当给东西二财塞牙缝了。”
“二公子,我此趟前来,是向你坦诚一件事。”
“说。”
“关于腊月二十的。”
二十额头被地上的水浸得一片冰凉,连带的,说话也小心翼翼。
慕锦瞥向寸奔。
寸奔意会,走出房间,再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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