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觉不觉得今天有点奇怪?”
何见抓紧了江予河的手,稍微有点疑神疑鬼。
江予河抬起头看她,正想开口说话,余光瞅到不知从哪里来的醉鬼,朝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穿着松松垮垮的外褂,皮肤黝黑,双颊砣红,浑身酒气。
他手里拿着墨绿色酒瓶,嘴里自言自语,走路歪歪扭扭,跟站不稳一样,看到他们两个,双眼绽放出恶狼的光芒。
江予河皱眉,眼神冷了下来,他抓紧何见的手,站她面前,挡住那个醉鬼的视线,故意大声说:“姐姐,我尿急,咱们快点回去,我怕我就地解决。”
“啊?”
何见懵逼了一瞬,往前方一看才发现这个男人正将一只手伸入裤子里,拉开拉链,掏出了自己硬邦邦的紫黑阴茎,粗糙的手指握住那根杂毛围绕的鸡巴,开始上下律动。
醉酒男人满足的淫叫一声,往俩人越走越近,手上撸管的动作越来越快,“小朋友,来帮叔叔摸摸这根鸡巴,鸡儿梆硬,你们摸了我才能射出来。”
他干脆停下撸管的动作,朝何见坦诚这根形状丑陋的鸡巴,让它自愿干巴巴垂在阴毛处,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何见吓一跳,在未反应过来之前,江予河抓住她的手跑得飞快,在这条铺垫着青石板老街巷的路面里,江予河第一次感觉害怕,九岁的他个子窜的紧,头顶与何见正处于一样的水平线。
远处落日即将处于暗沉的灰蓝色,这抹夕阳红追着老街巷的一房一瓦,江予河在前方快速的奔跑,何见在后方手腕被他抓得有些刺痛,直到后面那个醉鬼没有追上来,她挣脱了他的手指。
何见扶着墙气喘吁吁,这累死累活的跋涉,书包里的书都快把她后背压驼了。
“累死了,今天咱们太倒霉了。”
江予河站在原地望向何见身后,那里是热闹喧嚣的人群,无论是老爷子们逗鸟亦或打麻将的声音,还是小孩子们哭闹的尖叫,都向他证明着,这里是河城闹市区,那个人不敢再追上来。
他走上前牵住何见的双手,握住:“姐,那里有卖冰淇淋的,咱们去买个冰淇淋吃着回家。”
“好。”
回到家江予河看到了让他难以忘记的一个画面,某位陌生的年轻女人追到他们家里,抓着他父亲的衣领,站客厅强吻了他,时间把握的刚刚好,他看到他父亲江百元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他又看到,何美玉买菜回来刚进家门,手里的菜就全撒在了地板上,随即是她妈妈发出的尖叫声,那个女人被何美玉怒气冲冲的赶出了家门。
江予河的头很痛,他觉得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明明应该一派祥和不是吗?
他眼睁睁看着何美玉和江百元陷入争吵,他父亲卑微的乞求何美玉不要赶他走,他没有婚外情。
“阿玉,你相信我。”
“别了,离婚吧。”
江予河惊恐地去看向身旁发呆的何见,亲眼看着这段剪不断被误会的矛盾逐渐放大,他轻轻叫了叁个字:“江荷见。”
何见流着眼泪被何美玉硬生生拖走,大叫着:“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儿啊?妈妈你放开我!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我作业还没做!”
江予河伸手去抓她:“不要,不要把姐姐带走。”
却被何美玉一把推倒在地上,她拿他当出气筒,恶狠狠骂他:“别碰我女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自此这一夜,江荷见这个名字就彻底消失在这个家庭里,取而代之的是户口本改名之后,随母姓的何见二字。
何美玉出了气之后,江百元跪着乞求她不要离婚,狂扇自己巴掌,她才原谅自己丈夫重归于好,毕竟自己丈夫什么样子她最清楚,她也明白,丈夫很爱很爱她,不会有婚外情。
只有何见,变成了一大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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